景畫急不可待的睜開眼睛,看著坐在病床邊的男人。
一時之間,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隻剩下她的心髒在狂跳。
好想伸出手來摸摸他的臉,確定他是真實的。
陽光從玻璃窗裏射進來,落在他英俊立體的五官上,好似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像是神話傳說裏的阿波羅一般,照亮她的心房,點亮她的視線。
有那麼幾秒鍾的時間裏,景畫的神情是恍惚的,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不知身處何方。
“你男人好看嗎?是不是看過了就不想再看別人?”葉暮遲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眉眼之間盡是春意。
景畫原想誇這人長的好看的,這下一來,所有的心思都沒了。
無奈的朝他翻個大白眼:“葉暮遲,你能再自戀一點嗎?”
葉暮遲卻是淡然回她一笑:“當然能!”
景畫無語。
這廝的臉皮真是厚!
不過,他這人一向就是這麼無賴又霸道的,她又能拿他怎麼樣?
見她不說話,葉暮遲隻好先開口,“小畫兒,你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過了一夜,又經曆了那樣驚心動魄的事,她一定早就餓了。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景畫還真覺得餓了,手在肚子上摸了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嗯。”
“等著!”不等景畫再說什麼,男人起身便往外頭去了,高大挺拔的背影落在景畫眼裏,是那樣迷人。
趁著葉暮遲不在的時間,景畫爬起來去上了個廁所,洗漱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臉色蒼白的要命。
跟鬼似的,也不知道葉暮遲怎麼就盯著她的臉看了那麼久!
待到景畫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葉暮遲已經在那裏等著了,身材高大的男人似一樽神祉,目華灼灼的望著她,眼底盡是柔情。
所謂柔情似水,也不過是這般光景。
關於重光軟禁她的事,不必她說,他也明白,而那個人雖然軟禁了她,卻又放她和葉暮遲離開,單是這份情,便是她還不起的,所以,景畫隻字不提重光。
隻是和葉暮遲一起默默的吃著他叫阿春熬了好幾個小時的雞肉粥。
其實,景畫是有些遊神的,她想開口問當年葉暮遲車禍的事,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是該說當年的自己傻呢?
還是宋錦添心機太深?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於景畫來說,辜負最深的人都是葉暮遲。
到如今這個男人還在吃著藥,叫她怎麼能不心疼?
可是,最好的心疼就是隻字不提,好好愛他,不是嗎?
這五年裏,他一定吃足了苦頭,再提起那些過往,隻會令他更加難過而已。
關於那一段令她和他都心神俱傷的過去,她隻字不提,隻是靜靜的望著這個男人。
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華清已經跟葉暮遲提過這件事了,他知道景畫心裏一定不好受,所以,隻要景畫不問,他絕對不會主動提起。
過去的事了,誰能改變的了什麼?
倘若提起這件事能令時光倒流,讓他和景畫不分開這五年,他願意提及。
隻是…
就怕傷心的人不止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