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落一聽這話,頓時怒從心頭起。
不過,她並沒有發火,而是朝著葉暮遲淡淡的笑了笑。
“急什麼?這才不過是第一步而已!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背著我跟那個女人來往?”
“萬一你跟那個女人又搞到一起,我豈不是一場空?”
五年前,她就癡癡的迷戀這個男人啊!
那個時候,他身邊站著夏聽雪,哪怕她有心想擁有這個男人,也隻能遠遠的看著。
再後來,她知道他不喜歡夏聽雪,便去找他表白,可惜的是,那人竟然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有喜歡的人。”
那個時候,她偏執的可以,整天跟在他身後,想著:這一輩子就這麼跟著他吧,哪怕沒有名分也行,至少,還能陪在他身邊。
現在才知道:有些東西,得不到就要毀掉!
這樣,她的心才能舒服一些!
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
不大會兒又起了風,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葉暮遲站在一株香樟樹下,黑眸裏的冷意幾乎要浸出來。
他像是看著什麼醜陋的毒物一般望著蘇雅落,嘴角盡是嘲諷的笑意。
良久之後才道:“蘇雅落,告訴我畫畫在哪兒!”
“否則,我不會娶你!婚禮和結婚證都將成為泡影。”
她說三天後才告訴他畫畫的消息,他受不了。
這一刻,他必須知道畫畫在哪裏!
分開了不過一夜光景,他卻覺得像是分開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思念就像是野草一般瘋狂的滋生著,無邊無際,心口被思念拉扯著,疼得厲害。
蘇雅落站在那裏,眼角的魚尾紋挑起來,眸底盡是殺機,“你就不怕我殺了她?”
這一刻,她是真的想弄死景畫。
敢偷她蘇雅落的東西,找死!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她在葉暮遲的眼底看到了更加濃重的殺機。
男人單手插在口袋裏,一隻手空著,冷不丁的就朝著她的脖子掐了過來。
他不遺餘力的掐著她的脖子,大有要掐死她的意味。
嘴角盡是惡毒的笑:“畫畫死了,你們整個蘇家陪葬!”
“隻不過,你會死的淒慘一點兒,因為我會一片一片割下你的肉,直到你疼死為止!”
那樣陰戾的葉暮遲是她從不曾見過的。
隻這麼一眼,便叫她遍體生寒。
被他掐的呼吸不過來,大腦缺氧,她隻能選擇妥協,“我…這就叫人放她…”
“不過,要見到她,大概還要再等上幾個小時…”
終於,葉暮遲放開了她的脖子,站在那裏,幽深的眸子盯著她打電話。
―――――
景畫萬萬沒想到,來保釋自己的人竟然是重光。
在刺眼的白熾燈下,一整夜沒有合眼的她,瞧見重光的時候,瞳孔收縮,好半天才認出來是他。
“你…怎麼來了?”
嗓子又幹又啞,連出來的聲音都是像是生了鏽一般,盡是沙啞。
重光站在那裏,看著霍風辦理好手續,這才來到她跟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你發燒了!”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景畫也還在念著葉暮遲。
他為什麼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