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我明明愛你,感情線卻生生被命運劃斷,哪怕我再想靠近你,都找不到靠近你的理由。
桃子覺得,她和華清,這一輩子,最好不要再相見。
哪怕見了麵,也要做陌生人。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他和她竟然還有重逢之日。
隻是…
這重逢怎地就這般的磨人骨,蝕人心。
明明已經痛到了極致,卻還笑著承受。
她是欠了他…
如果可以,她願意一命抵一命,可是,她隻有一條命,又怎麼抵得過那麼多?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母親的眼睛:桃子,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活著,才有希望!
隻是因為這一句話,她苟延殘喘了這麼些年,現如今再想想,其實:活著才是最痛苦的。
她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華清,之所以惹怒他,就是希望他能下狠手,弄死她。
可是,那個男人卻是揪住了她的頭皮,用力按住。
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硬是逼著她替他口了出來。
事情結束的那一刻,她像是瀕死的魚,張大了嘴巴仰望天花板,眼角隱隱有淚光落下。
媽媽,堅持的太辛苦,如果我撐不下去了,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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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畫的照顧下,葉暮遲好的很快。
男人很快就坦白了他失蹤的真相:跟蹤禹麗麗也就是楊秀秀的時候,他被人伏擊,是那位林蘭小姐救了他。
為了報答林蘭小姐的救命之恩,他答應充當她男朋友一陣子,隻要林蘭小姐的父親不再逼她相親,葉暮遲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可是,當景畫和重光越走越近甚至要結婚的消息傳出來以後,葉暮遲忍不住了,便覺得向林蘭坦白,哪知道,就在林蘭放他離開的當天晚上,他又一次被人伏擊。
胸口中了兩槍。
為了不讓那些人抓到他,他選擇從山上滾了下來,落下的過程中,他的脈衝磕到石頭,當場昏死過去。
後來,是唐宴清他們根據放在他身上的追蹤器位置才找到了他。
撿回一條命來。
景畫聽的又是心疼又是難過,抱著男人流了不少眼淚。
“那為什麼你不告訴我?那次我特意來B市找你,你為什麼裝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想想那天她在他那裏受到的冷臉,景畫就不由自主的生氣,小拳頭攥得緊緊的,要不是他現在臉前的傷口還沒好,她早就砸上去了。
葉暮遲幽幽歎息一聲,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替她搓著,試圖讓她溫暖一些。
“傻丫頭,那個時候,我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如果我和你相認,你的危險就多一分,你說…我怎麼舍得?”
青蔥白玉一般的陽光多窗戶裏照進來,落在執手相看的兩人身上,那樣的溫情,瞬間就瀲灩的窗外的陽光。
景畫的眼睛又紅了,撲進他懷裏,緊緊抱著他的腰,吸了吸鼻子。
“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如果我知道你經曆的那些,一定不會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些…”
那個時候,如果她在他身邊,一定會好好抱住他,抱緊他。
葉暮遲邪魅一笑,把她的手拉過來,按在那支起的小帳篷上,“現在不讓我一個人承受這樣的折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