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喝著雷冰突然倒下,機組裏的機械師大叔滿麵狐疑:“咋回事?她平時挺能喝的啊,這兩口怎麼就倒了呢?”
劉弈很尷尬,這場麵就好像他心存不軌存心造成的一樣。至於她醉倒前的那些話,他一句也沒往心裏去。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和外星人混血的,陸菲也始終是陸菲,說不定咱還為人類邁向宇宙和外星人建立良好關係邁出了曆史性的一步呢。
反正任務書上說得明明白白,降落地點機組也清楚,有沒有雷冰都一樣。兩個半小時的飛行之後,他們把劉弈放在了南越的一條次級公路上,一邊喊著“任務順利”一邊自顧自地飛走了。
糟糕的是,AL沒有溫度調節係統,而六月底的南越正是最潮濕悶熱的時候。他把地址告訴AL,周圍的地圖很快顯示出來,剩下的十公裏都得在腳下這條坑坑窪窪、滿是泥濘和水坑的土路上前進。沒有什麼景致可言,四周是茂密的熱帶叢林、連綿起伏的群山以及大到嚇人的蚊蟲。
幾小時前還在繁華的現代城市享受人類文明的成果,幾小時後就置身這種荒山野嶺,當個戰士還真辛苦。
“你這種高科技的結晶,”劉弈剛確定完行進路線,渾身就好像從水裏鑽出來一樣被汗水濕透,“就沒辦法讓我舒服一點嗎?”
【實在沒有多餘的出力來安裝空氣調節模塊了,您忍著點吧,十公裏的路反正三四分鍾就到了。】
“我看就是到了目的地也沒什麼改觀。”
【您會被好好招待的。就我所知,目前在黎明中,您的聲望很高,人人都稱讚您在桑南島的英勇表現。我放首歌如何?正好一曲結束,您就到了。】
“行,來首聽著清涼點的。”
【遵命。】
結果AL選擇了聊齋的片頭曲。別說,這部電視多少也是劉弈的童年陰影之一,樂聲想起,他真的感到幾分寒意。
路況比想象得要好,隻有最開頭的一段看起來年久失修,後麵接近十公裏的公路雖然盡是在荒僻無人的地方蜿蜒,但顯然經過仔細維護。他看到了任務中的訓練場,建在一處平坦的山坳裏,看設施還保留著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特征。
他前往的屬於訓練場的後門,崗哨很簡陋,隻有兩個佩槍的哨兵在簡陋的沙包工事後來回轉圈。
按照任務說明,劉弈離得老遠便脫下AL,按照條例關閉手機並戴上狗牌。狗牌上沒有直接寫名字,而是一串長達十幾位的數字編號,外加一個小小的太陽標記。
隨著劉弈的接近,哨兵們把槍從背上取下,沒對準他,但兩人都是一臉警惕。劉弈主動向他們打招呼,才揚起手,兩個哨兵突然一起歡呼,隨後一左一右朝他撲過來,一個接過他的AL,一個替他取下行禮,熱情得讓他不知所措。
“您一定就是劉弈隊長!”兩個哨兵中膚色較黑的說道,看起來有著非洲血統。
膚色較白的跟著就說:“桑南島上的英雄!”這位是典型的歐洲白人。真是奇怪的組合,和訓練場有來往的南越軍方,就一點沒覺得奇怪過這兒為什麼什麼人都有嗎?
“神一樣的狙擊手!”
“八百裏外一槍幹掉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