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完陸其宇,許素心疼地幫他揉揉腦袋,“你倆下手也不嫌重了點。”我故作做捂胸口狀,“怎麼辦,誰救救我,我心愛的許素居然護著那個男人,心好痛,好痛,痛。”顧清接過話茬,“好了,路依,別痛了,再喊下去,不是心疼而死,是窒息而死了。也隻有你蠢到這份上了,說話都不帶喘口氣。”我深呼吸一口氣,反駁道,“誒喲,我這是神功護體,我怕什麼。”許素看我倆互掐,笑的歡實,倒是汪洋,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什麼,問他為什麼如此沉默,他一本正經,“噓。”我們幾個都以為老師來了,閉嘴朝著門口看,但是等了幾秒門外沒有任何動靜。我沉聲問,“咋了?”汪洋小聲說,“沉默是金,看看我坐凳底下掉金蛋沒有。”說完我們一陣哄笑,陸其宇一口氣差點笑喘不上來,拍著汪洋的後背對我說,“路依,快看看,你的智商成功地拉低了一個。”顧清也笑的前仰後合,“快點把汪洋小心圈養起來,金雞蛋值錢。”汪洋擺手,示意我們看看對方一個個笑的多難看,然後說,“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我這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擦掉笑出來的眼淚,“洋啊,別鬧,打鳴的是公雞,不會下蛋。哈哈哈。”
要說,的卻很久沒有這樣聊聊天了。
周日,我睡完午覺早早來到畫室趕畫,假期越來越少,這周周末又是補課,就周日下午休息半天,嗷嚎遍野,我倒是覺得不趕時間來不及,單招很近了。剛推開門,就看到站在兩個凳子摞起來的上麵,粘氣球的汪洋,我一愣,“又是搞哪出?”我剛要進去,就被許素推出來,“依依,你來這麼早幹什麼。”我指著自己,疑惑道,“我來的早麼,汪洋他們不是已經在裏麵了。”許素白我一眼,“真是傻到家了,生日又給忘了?”我恍然大悟,“哦!對,我今天生日,我說我爸一大早打電話讓我吃麵條幹什麼。”顧清整理著剩下來的彩帶,走出來,揉揉我的頭發,“跟你還講什麼驚喜啊,你真是幹什麼都在狀況外。”我齜牙笑笑。顧清對房間裏的幾個人說,“開門吧。放路依。”我一聽,怎麼感覺怪怪的。“顧清你欠揍呢!”他笑著把我往畫室推,“好了好了,生日快樂,進來吧。”進去後,我才看到,整個畫室被這幾個人給布置地跟晚會現場似得(當然是簡陋點的晚會),各色氣球彩帶還有千紙鶴串成的長串,我看呆了,“哇,謝謝你們。”我鼻子酸酸的,指著蛋糕語無倫次地說,“顧清你看蛋糕誒,我從來沒看過自己蛋糕的完整體。好大個,巧克力和水果都是我的……”顧清幫我擦了擦眼淚,像是哄孩子,“好了,乖了,都是你的,敗給你了。”葉露露,汪洋,陸其宇,還有許素都笑著看我,許素站出來幫我戴上生日帽,“好了,許願,快點快點,吃貨。”我點頭閉著眼許了願望。
時間太久,我怕會忘了這些、的確,我也真忘了那天的生日,到底還有哪些流程,隻記得,我們吃著蛋糕窗外飄起了零星雪花,我們的城市很少落雪,這些白色紛飛的精靈,轉瞬即逝。我們歡呼著跑下樓去觸碰這些細碎的白,隨著雪花消散的,還有我們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