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藝考二三事(1 / 1)

集訓很快就結束了,我也驚訝這麼快就迎來了單招。收拾完畫具坐在去往考點的大巴上,我暗自握拳,這次,絕對不可以再考砸了。顧清看我臉色凝重的表情,問我怎麼了,我轉過頭彎了彎嘴角,“沒有,我就是在想我肯定要考的很好”顧清握住我的手,我向他靠了靠,他蹭了蹭我的頭頂,聲線像是沒睡飽,“你一定可以考得很好。”我點頭,手指無目的在窗戶的霧氣上亂畫著,“你說,要是我們填同一家,但是一個被錄取,一個沒有,該怎麼辦?”他搖頭,“現在擔心這些也沒什麼用,好好考就行了。”他說的的卻沒錯,擔心都是多餘的,眼下需要的就是每場考試都認真考完。我的心情,沒有統考的時候那麼緊張,像是看淡了考試,平淡居多。施正在加拿大寄了封信給我,大體是讓我安心考試。知道有人遠在天邊還在關心自己,是件很幸福的事。後來的我在想,被愛的那個人是幸福的,但是等待的那個人,該有多漫長。

入住後就是去考點熟悉各家學校,然後選擇自己中意的報考。前兩天有很多好學校的場次,但是分身乏術,每天也就隻能考一家學校。第一天考試,我選擇了一家完全隻能碰運氣的學校,這家學校錄取的畫風和我所學的就不一樣,但是老爹說,這家學校對我來說有試試的價值。顧清覺得這家學校風險較高,考了可能完全就是浪費時間,他選擇了一家比較穩定的學校報考。的確,我倆雖然計劃以後要在一起,但是這時候的分歧,絲毫沒有問題。愛情和麵包,還是麵包重要。

考試的曆程還是比較枯燥的,上午考素描,下午考水粉,大冬天拖著沉重的畫板畫架顏料盒對考生來說真是算得上體力鍛煉。葉露露抱怨拿東西麻煩,但是就算周圍的男生有心幫她分擔一些重量,也心有餘力不足。汪洋和陸其宇決定考的學校基本都差不多,我笑他倆是準備搞個組合禍害完高中再一起禍害同一所大學。要說為時大半個月的考試,每天早起趕場次的確累人,最怕就是漏帶東西,畫具也就算了,借別人的使使還行,準考證或者身份證沒帶,那就大發了。我為什麼感觸頗多?廢話,我肯定漏帶過。

一連四五天的考試讓我實在覺得很累,早上急急忙忙起床和葉露露她們趕去考場,那天考的是一所北方的學校,葉露露臨出門還提醒我別忘了帶身份證準考證,我半睡半醒地答應說我帶著了。到了考場監考老師說要核對身份信息時,我才發現我褲兜裏沒有身份證,完了,今早換了條褲子,怎麼辦,沒有身份證根本沒資格考試。我忙以去廁所為由,出了教室,打電話給老爹,說明了我沒帶身份證。老爹為了穩定我考試的情緒,讓我別緊張,和監考老師商量下能不能遲點送來身份證先考試。我這人本來就心寬,打了電話我就氣定神閑了。監考老師也很和藹,同意了我的請求。果然半小時後考場樓下的保安送上來了我的身份證。或許是沒帶身份證的緊張,和我這幾天考試的次數疊加了,此刻我居然麻木起來,畫的比之前順暢大膽很多。就在我身份證送來沒五分鍾,我就聽到樓下特別像顧清的聲音:路依!加油!我當時愣住了,不是真的是顧清吧。我靠窗邊,就朝窗外看了看,果然是顧清,但是他此刻被保安大叔往出趕了趕,我噗地一聲笑了起來。讓你亂喊,被攆了吧,活該!

顧清說他不像我這麼拚,半個多月天天考試是會瘋的,他就決定這天休息一天再考。看來是他給我送的身份證。我也是後來才聽顧清提起找身份證的過程,他的原話是:你知道我到你戰場一樣的房間後是怎麼找到身份證的嗎?

考試比較頻繁,再加上比較累,我們四個人住的房間裏通常是翻衣服翻得多亂,就任它亂著。也虧得顧清能找到我身份證在哪,顧清說老爹完全被我們的行李堵在門口下不去腳。我細想了想,也沒那麼誇張,一定老爹最近吃多了胖了吧。顧清說起被保安大叔攆的這件事,他還好意思得意,他說樓下幾個家長一臉憂心地看著考試樓,有個孩子的媽比孩子還緊張,都掉眼淚了。他覺得他好像也是來看孩子考試的,要樹立一個積極家長的榜樣。後來那幾個家長都用有病的眼光看著顧清,的確他也幫家長們起到了緩解情緒的作用。汪洋和陸其宇更是學著顧清吼的那個勁,開了好幾天的玩笑。也虧得教學樓之間離得遠,不然再被一棟樓聽見。我路依就得火啊,還要背一個家裏有腦殘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