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香眼見兩座雲朵堆積的山倒著砸向地麵臨時構築並封鎖了風雨二仙和滾地龍的那座奇形怪狀的山,她整個人有些發懵,較長時間的持續緊張,肉體凡胎的她哪裏受得了啊!
青草香的聲音有些嘶啞,指揮數不清的草龍遠離火球烘烤的低空時就已經感到非常吃力,而眼見老龍甘願為實現她拯救阿弟滾地龍的心願而奮不顧身,她更是不顧一切地竭力阻止,直到隻能依靠著急而遺憾的表情來傳遞心靈的信息為止,在老龍為之獻出生命的瞬間,老龍肯定是無暇顧及美麗主人的表情的,但彼此心靈的相通還是對青草香有一種難能可貴的安慰,老龍在被兩座倒立的雲朵堆積的山即將撞擊而發出恐怖之聲前一刹那,它居然昂著頭,閃爍著強烈的目光,揮動著長長的龍須,用嗷嗷地嚎叫提醒主人好好鉻記它瞬間的滿足心願滿足最後表達忠心的樂觀表達。
當雲朵堆積的兩座大山在融化的同時大力砸向地麵之時,地表如同一隻無形的手在不斷地抖動著布帶一般,奇形怪狀的胖冬瓜仿佛得到了預報似地拚命迎在地上帶動火球打滾,而他的那些嘍囉們怪腔怪調的哭號著,悲鳴著,逃竄著,仿佛感到了絕命的威脅。
兩座雲朵堆積的大山砸向地麵之時,如同砸在淺水的河灘上一般,並沒有看到塵土飛揚彌漫開來的樣子,倒是被濺起的水花所代替。可憐的奇形怪狀的胖冬瓜的那些嘍囉們他們可不是一般的淒慘,塵土燃燒的炙烤本來夠受的了,渾身滾燙幾乎快要爆裂了,可瞬間卻變成了另一種情形的地獄。
地麵如同鐵匠放進火爐中熔煉煆燒而彤紅的原始鐵塊,突然被一隻鐵鉗夾起來,急急忙忙地投進水裏,隻聽得隨著一陣煙霧發出嗤嗤地淬火聲,而水槽中有限的水沸騰了起來,那些魑魅魍魎們也很惜命,也有肉體凡胎的威脅之感,難怪他們拚命逃奔,就連平素裏呼風喚雨的首領也不管不顧了。
地麵如此,迎底下的人們又會怎麼樣呢?
青草香想救出風雨二仙和滾地龍而展開對奇形怪狀的山攻擊時,自然使其表層土變為塵埃而表層更薄,實際效果不僅無助於拯救他們,反而使他們幾乎無法動彈的情況下更加經受炙烤的威脅,他們流出的汗水與貼身的土石相觸,泥土粘在身上更加難受,稀泥的崩裂似乎帶來剝皮抽筋的痛苦,石頭的威脅更大,比泥土更能保持熱度,如同燒紅的烙鐵杵在那裏,皮膚被燒焦一層又一層,痛感不斷地增加到最終麻木,整個人昏昏沉沉,軀殼中包裹著的靈魂在鬆微的遊蕩,隨時從破裂的肉體縫隙中溜走。
話說滾地龍來到被封鎖的風雨二仙跟前之時,風雨二仙非常感動,他們盡管動作艱難,身體的疼痛有一些影響,但動嘴還是比較自由的。
雨仙嘲笑滾地龍夠傻,智商與美好的皮囊不相匹配,聰明人頭腦中裝的是存活的信念,傻小子頭腦中裝的可是分不清生與死誰更可貴的一團漿糊,漿糊一團,連螻蟻都不如,螻蟻尚且貪生,而你這個臭小子卻不知死活,不懂得惜命。
風仙似乎要客氣一些,對待滾地龍要正麵一些,他大力稱讚滾地龍有尊老協作精神,表揚他心底無私天地寬,誇獎他為人正直而勇敢,彰顯了他的獻身精神和臨危不懼的英雄氣概,預示他有命出去的話,一定是繼承了鬼穀子和孫武等傑出軍事家衣缽的大將之才。
風仙說到最後,氣喘稍微勻稱之後不得不麵對眼前的形勢,他連聲歎惋,悲情地感慨道:“這魑魅魍魎橫行的大荒地先前不知扼殺了多少傑出的人才,尤其是像滾地龍這樣的天才,隻可情古今葬送於此的天才要麼生不逢時,要麼走向了天生被埋沒而默默無聞的末路。”
滾地龍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特意短促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徐徐地吐將出來,雨仙和風仙十分詫異,幾乎異口同聲地據著滾地龍道:“自殺?”
“什麼自殺?”滾地龍身處險境仍沒忘貧嘴,“你們舍得我也舍不得哩,別忘了換氣骨學來的本事今天可以救命啊,這是否應該感謝技多不壓身的古訓呢?”
滾地龍貧嘴的得意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他被凹凸形成的縫隙卡住了腰部,若不是換氣穀習得的本事維係著,恐怕再也沒有貧嘴的機會了,你想想,不僅僅是憋悶的狹小空間而導致氧氣不足的威脅,還有大荒地天然的濁氣充斥,更有魑魅魍魎那難以形容的特殊氣味被疊加在一起形成令人翻腸倒肚的混合臭味,再加之一呼一吸之間都要小心謹慎地分步實施,否則就有傳說中開天辟地之前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