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憶其學治傷抗寒(1 / 2)

翻江鼠扔下一堆腐肉的胖冬瓜,風風火火地在冰涼刺骨的水中著急的遊向內室,撲騰濺起的水花都快到達波光流通道的頂上了,他雙手強有力地分開水浪,如同蛟龍鬧海一般輕快,盡管是溯逆流而上,也沒用多長時間便到了內室門外。

可惡,翻江鼠心裏罵道,居然有冰渣一樣大大小小的棱角或明或暗地阻擋著,他不得不小心,深知此時的魯莽輕者自殘,重者自取滅亡。

嘿嘿,想擋住我,沒門!從棱角鋒利的冰渣中穿行是不現實的,這嚴冬的冰窟窿別人陌生,我翻江鼠可認得它,還有,我翻江鼠的利器便是可以在水中睜眼找東西,辨別方向,選擇入口能難得住我嗎?

翻江鼠用手在有些凍僵的身子上搓了幾把,然後雙手搓著麵部,進而揉了揉雙眼,全靠你了,親愛的,愛了你一輩子雖然不希望你的回報,求求你幫幫忙,幫助解決眼下的困難總該不過分吧,也算不上苛刻吧!

來,助我一臀之力,翻江鼠心裏想著,一隻手攀著冰渣上的棱角,借力穩住身子,看準了一個不小的空隙,他用另一隻手護著頭,把頭埋進水裏,找,快找一,越快越好,快!

不錯,翻江鼠頗為興奮,這輩子沒有白白地愛你,沒有白白地為你操心,好,太愛你了,愛死你了,居然給我提供了一個被水流衝刷打磨出來的一個大洞,洞中雖然還有一些不太鋒利的棱角,無關緊要,已經很好了,我很滿意,很感激你的勞動成果。

翻江鼠還是一個理性主義者,有些風趣,但不是屬於浪漫者流,進入內室要緊,他毫不猶豫地從相對光滑的洞中鑽了進去。

啊,去你的,仿佛還有接近水色的冰渣牆阻擋著去路,痛,真痛,仿佛劃出了不少血口子,他下意識地摸了摸疼痛之處,幸好用手護著頭部,否則,等於沒去仙麵閣,或者愛美之心逼迫再上仙麵閣,再次感受刮骨療傷般的痛苦。

翻江鼠在暫歇之時,頭腦之中閃過仙麵閣的一幕幕,他心中自然是明白的,自從跟隨衝天豹這個狡猾多智的老鄉出道以來,就沒有一件事輕鬆,習得任何一項本領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本領的大小和作用的強弱與付出的代價是成正比的,隻不過,好多時候付出的代價就像農民在天災之年耕種一樣,曆盡艱辛來必能換來豐收,顆粒無收也是有的。

翻江鼠想到仙麵閣曆經的痛苦不免打了一個寒顫,仿佛渾身都疼,尤其是麵部痙攣得厲害,仙麵閣的閣主老兒夠狠夠勁的,他居然不容分說,命令他的那些遭瘟的凶神惡煞的幫凶把老子摁倒,硬生生的把腦袋卡進一個模子之中,我的天,雖說沒有反抗之力,但神智還是清醒的,還能聽到骨頭破裂的嘁嘁喳喳之聲,嗯,狠,夠狠!

一通亂刺亂敲,根本不把人當人,我翻江鼠成了他們消遣的玩藝兒,那個老不死的仙麵閣閣主老兒還恬不知恥地奸笑道:“自己命苦,怨不得人,在彩衣觀音的授意下,你就是一塊石頭,一條玩狗,隻有供老子消遣的份兒!”

更可氣的是那些看著其貌不揚,甚至長得還有些寒磣的幫凶們,他們也敢笑話老子翻江鼠沒有選擇好投胎的父親,而且他們這些缺德的家夥寒磣老子本人也就算了,忍了,誰讓老子長得不是再世的潘安呢?

缺德,真******缺德,簡直不是東西,居然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我翻江鼠的父母長相來,去你媽的,老子的父親怎麼啦?老子父母的長相漂亮與醜陋關你屁事,礙著你什麼了,總不至於大罵因為長相誤了一代又一代吧?你閑得無聊去啃後頭玩呀,多嘴多舌,連狗都不如,狗的叫聲都比你優美,比你洞聽。

翻江鼠不自覺的在臉上摸了一把,麻木,幾乎沒了知覺,憤怒的情緒當然使他有能力分辨在與奇形怪狀的胖冬瓜開戰,慘遭算計,落入了不同小神鳥幸運而享受的波光流之中,這可是寒冷的波光流,沒有魚精等的相助,隻能靠自我抗爭,自我解脫。

翻江鼠的戰勝胖冬瓜的信心正在左右搖擺,他羨慕小神鳥的好運,他的青草姑姑為他著想,鋪就了一條通向榮耀和瀟灑自如而又經曆誘人的道理,他歎了一口氣,冒出一連串的水泡來,這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