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豹指責起教席小老二來了,青草和寧姑都覺得驚訝,而翻江鼠則毫不客氣地斥責他的同鄉道:“你這個傻子,教席一向講究戰略,舉薦二冬瓜為地府大王必定是有他的道理,你不賣傻大家還一直以為你很聰明哩!”
滾地龍都覺得對眼前這個翻江鼠應該另眼相看,他那驚疑的目光四處流轉一番之後定在翻江鼠身上:“你是憑借師道尊嚴的傳統思想,還是愚孝?”
所有人都沒想到,翻江鼠居然發了火,他的表達能力出人預料的強,語速也不再是慢吞吞的了,衝著滾地龍一個勁兒地吼道:“你是學的軍事還是學的惹事,軍事講究求新求變,耳提麵命不說,智慧池你沒去淘洗過,軍緣洞你沒見識過,試軍堡你沒親曆過,古今源從冷兵器到熱兵器的變化你沒去追索過,百命窟你沒有痛苦掙紮過?”
“好了好了!”寧姑重新認識了一回翻江鼠,她也為他高興,沒想到曾經老實憨厚的他居然徹底改變了,真是應了那句老活,螺絲有肉在肚子裏,平時見他不開腔不出氣的樣子,還以為他半天打不出一個悶屁來,寧姑親切地拍了拍翻江鼠寬厚的肩膀,為他獻上醉人的微笑,“你的厲害眾人都知曉了。”
風雨二仙一向認為,這群人因為有一位隻知道整人害人眼裏隻有女人的陰謀家和色鬼的教席而難有作為,不過是一場收不了場的鬧劇而已,可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了不得,不得不說是藏龍臥虎啊!尤其是翻江鼠的成熟,印證了一句俗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青草微笑著,她放眼遠空,青草香看出來了,她笑盈盈地走向金蘭阿姐,在青草懷裏撒起嬌來,並像一個在母親懷中享受無憂無慮的幸福時光那樣,眼望母親嬌美的尊容,那種滿足和閑適真是讓人既羨慕又陶醉。
好一個青草香,構織的這副嬌美的圖景已經夠讓人妒忌的了,哇,她那嬌滴滴地話語更是強行將人們拉回到幸福的童年時光裏。
不過,她的話語隻有滾地龍特別地注意,滾地龍師生對話似乎故意往錯誤的方向上引誘,他試探性地問道:“阿姐,你為何不認為教席舉薦的原因是時局的力量懸殊,是不得已而采取的權宜之計?”
二冬瓜和他的死對頭胖冬瓜、二烏哥、冷麵獸以及鬼兵們都圍了過來,如同參加即將開展的重大軍事行動的誓師大會前的籌備會似的,他們試圖通過旁聽來了解行動的基本意圖,以利更好地投入到行動之中去,發揮無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不過,這一大群人越聽越不明白,他們懷疑這小妮子在賣弄,在故弄玄虛,在小耍他們,於是,他們便喝起倒彩來。
二冬瓜既然有人心所向的大王之任,他當然要代大家問問了,其實也可以進一步為自已正正名,古有什麼名不正則言不順的說法嘛:“美女,你所謂為了更好地肅清陰曹地府餘毒才舉薦我做這個大王到底何意,不會是把我當成傀儡當成過渡的犧牲品吧?”
“美女,什麼美女,所指何人呀?”寧姑的怒氣明顯地消解了不少,眾人均覺得奇怪,莫非白麵小龍王露頭了,這個自認為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真的要為愛情而發瘋了嗎?她居然出麵撈取美女之名,這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哩!
風仙那個笑讓人看了就不舒服,假,太假,做作出來的,他上前問寧姑道:“青草是一條河,小老二則是想濕鞋之人,你可是一道山梁,守護著汪洋啊!”
這一幹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曆史現實都嵌在眼睛裏,誰不了解誰呀!聽風仙如此洗涮寧姑,便忍不住敞樂起來。白麵小龍王也上前安慰寧姑,不打緊,開個玩笑而已。
嘿,雨仙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你能不能穩重一點,矜持一點,笑話鬧得有點譜也行啊,他倒好,高聲說話,傻也不傻,這種好學有意思嗎?他居然正正經經地請教道,你們一會兒山,一會兒河,一會兒汪洋,一會兒濕鞋,什麼跟什麼嘛,亂七八糟的!
看來二烏哥胖冬瓜和冷麵獸他們是知道來龍去脈的,因此並不感到太驚訝。而鬼兵陣營和鬼妹傻愣著,聽雨仙這麼發問,他們當然希望得到現成的答案,不用付出裝傻充愣就能獲得心中疑問的解答。
大家都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風仙,看來風仙的嘴欠真的是很出名啊!不過,這種時候,風仙他也不至於發瘋,頭腦發懵,更不願意將真相公之於眾,那樣就太不好玩了。風仙開啟了玩樂的另外一扇窗,他直奔主題地高聲問道:“你們都想聽揭示真理的真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