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了。
我看看壞人腳步虛浮,明顯地有些下盤不穩,於是我左腿微曲,右腳稍稍向後撤了半步,上身略後仰……隻聽到“哐”地一聲,就在此刻,那雙大鐵錘已經帶著風聲在我的頭頂彙合。
“來得好!”
壞人拳勢已盡,我趁機雙手並攏,飛快地從壞人的雙臂間穿過,緊接著兩手一分,使出一招野馬分鬃,輕巧地將揮來的一雙大鐵錘格開,然後又使出小擒拿手,雙手捉住壞人右臂的肘關節,順勢向前猛地一帶,緊接著又飛起右腳,磞直了腳麵,“呯”地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這廝的襠部。
這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幾如行雲流水般輕鬆自然,使起來像是多年養成的本能一樣揮撒自如。
壞人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就發出“哐當”一聲巨響,一個惡狗吃屎爬在了地上,掙紮了半天,卻再也起不來了。
“哇,羅本,你太厲害了,你太帥了,你太酷了,哦耶耶耶。”Jane這時已經從一旁爬了起來,站在一旁又跳又叫,滿臉興奮地喊。
呃,這小丫頭,剛才還怕的要死,現在卻一下子又如此的興奮,真不知道這小丫頭心裏都在想些什麼。
“帥什麼帥,酷什麼酷,快點跑啦。”我拉住Jane的小手,向小巷外飛奔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著急地選擇遠離此地,隻是下意識地就這麼做了。因為我仿佛聽到心裏有個聲音在喊,快跑快跑,隱隱約約地,那個聲音仿佛從我心靈的最深處傳來,隻是我稍微一注意,那聲音便沒有了。幻聽了?一邊跑,我一邊使勁地搖了搖頭,希望別再突然出什麼問題吧!我對自己說,我可不想再變回到那隻能漂浮在半空中的不明物體,整日裏隻能孤獨地漂來蕩去,連找個說話的人都不能夠。
我抬了抬頭,天空瓦藍瓦藍的,那裏會有半點曾經的影子存在……
“阿Ben,你還不是一般的厲害呀,你以前做什麼的?”Jane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將我從沉思中驚醒。
是呀,我以前是幹什麼的?我到底是誰呢?
我從以前的羅本突然變成了“我”,在過了一段非人的日子後,突然又從那個莫明其妙的“我”又變回了“羅本”,而那個真正的“羅本”卻突然間便悄沒聲息地消失了。
這麼繞的一個問題,頭大呀!
我突然想起在我回到“羅本”身上時的情景。
那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使我重新回到“羅本”身上?我想起了羅本給羅解放磕響頭的情形……
難道是磕頭磕出來問題了?
我想起了“我”產生的過程,不就是因幾個小流氓將羅本的頭打爆才突然產生的我嗎?難道這個“我”的前前後後,都和我這個腦殼被撞擊有關?我前後思量著,看來很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我四下裏瞅了瞅,小丫頭還在邊上滿臉熱切地等我的答案。嗯,不如……
我再瞧了一眼一臉天真活潑的小丫頭,真的跪下來給她磕頭?我在心裏問自己,難道要在這裏磕響頭嗎?該死的“羅本”,我狠狠地詛咒起那個曾經的羅大傻子,嗯,他當初怎麼突然就想起做這等肉麻的事情呢?他還給羅解放喊那什麼……
對呀對呀!羅大傻當初不是還喊了一句超級肉麻的話麼?我突然想到了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羅本對羅解放所說的那些肉麻的話,這也算是一種特殊事件吧。
看到小丫頭興奮地目光,紅撲撲的臉蛋,我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我突然單膝跪倒在地,捉起Jane的一隻小手,衝著她如此地喊了一句話。
“Jane,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