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她有些恐懼地看著我:“羅本,不要問下去了,你真的非要知道嗎?我不想再談論這個人了,隻所以向你提起九龍一鳳,是想讓你心裏有個準備,我可不想在某日的清晨見到你橫屍街頭,要知道今天白天,你在大街上一再地羞辱到了一個老流氓的自尊,他們是不會善罷幹休地。”
“老流氓的自尊!”見到Jane這付軟弱模樣,我忍不住有些衝動地叫了起來,“去TMD老流氓的自尊!流氓!流氓又能怎樣?信不信我全殺了他們。”
Jane驚詫莫名地望著我,一副不可置信地樣子:“羅本你瘋了嗎?你這麼大聲喊什麼?你的腦子是不是被人打壞掉了?是,你今天白天看起來是很強,很會打架,可是你以為這樣子你就可以一個人對付的了一幫亡命之徒嗎?你能打又能怎樣?他們手裏可是有槍的,他們手裏有槍你知不知道?你身手再好可是你能對抗得了槍子嗎?”
“好吧!好吧!Jane……”我將手指豎在嘴巴前,“我不和你爭論這些,照你所講,這個九龍一鳳在城裏勢力很大,那麼我在這裏會安全嗎?我會不會連累到你們呢?這些流氓今天晚上會不會突然就偷偷摸進門來,將我剁成十七八塊後裝進塑料袋內,然後隨手丟棄在街道兩旁的垃圾堆上呢?”
我說這些話時顯得激動異常,但是不管了,我當時的想法就是怎麼痛快怎麼說,完全沒顧及到小丫頭的感受。
“羅本!你太過分了!我說這些都是為你好。好!既然你不樂意聽我嘮叨,我這就離開,離你遠遠地,如果你覺著這個地方不安全,那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哐!
房門在Jane的身後重重地關上。
我精神恍惚地站在當地。望著摔門而去的Jane,我重新一屁股坐進了沙發裏。
亂!
我的腦子好亂!
我這是怎麼了?
我為什麼會變得那麼衝動?
我為什麼聽不進去Jane的好言相勸?
我為什麼見不慣Jane那種軟弱地樣子?
甚至於,我為什麼會那麼的擔心Jane是不是曾經受過“壞人”地侮辱?
尤其是,當我聽到小丫頭用“老流氓的自尊”形容那個所謂地銀水龍時,我為什麼會從心底中厭煩這組詞眼?
老流氓的自尊?
真是TMD好笑,我好好當我的羅大傻子應該多好呀,至少我現在不會有這些煩人的鳥事情。
窗外夜色深沉,Jane氣衝衝摔門而去,再也沒有返回。
我當真是看不透這個小丫頭了,她時而一副文文弱弱,標準地淑女形象;時而又是靈牙利齒,一副霸道地小魔女形象,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地樣子;時而卻又像是一隻任人宰割地羔羊般柔弱無助,毫無半點應對外界侵襲的抵抗能力。
最讓我想不透的是,Jane為何會對這個九龍一鳳如此了解,這絕非是一個十六七歲讀高一的小女生應該關心的問題。
冷靜下來之後,我不再執著於自己的真實身份之中,我開始有些擔憂起來。
九龍一鳳,假如真和Jane所說的有那麼恐怖,此刻這座小縣城裏,是否已經被他們掀了個天翻地覆?
算了!
沒有答案的事情。
想破腦殼也是白廢。
還是抓緊時間養足精神,該來的就讓它來吧。
我的心底竟有些蠢蠢欲動的期待,潛意識裏,仿佛很渴望那刺激地場麵快點到來。
昨晚胡思亂想了一整夜,快到天亮時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咚咚咚!
一陣劇烈地敲門聲將我吵醒過來。
會是誰呢?
看看窗外,陽光充足,時間已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