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隻是一瞬之間。時間大神僅僅是華麗麗地彈了彈他左手又抑或是右手的食指,微微一動的刹那,曆史的大輪子已經向前走了很遠,很遠……
這,或許就是人們常常說起的彈指一揮之間吧。
為什麼要彈食指呢?為什麼不能彈中指或小指無名指呢?呃,時間大神的想法,豈是我等小輩所能猜測,所以,暫且放下好奇,一起跟隨時間大神那明察秋毫的眼神,將時間向另一個時空輕輕地轉換一下下吧。
地點,又重新回到了故事開篇時所講述的那起離奇的車禍現場,那裏,還是一片人聲嘈雜,那裏,還是一片忙忙碌碌。
西秦路交警隊支隊長於海,三十出頭,中等個,短發,一身得體的新式警服將他的身形襯托得很是威猛高大。他大皺著眉頭耐心地聽完乘客及一幫子目擊者的述說,大家本以為接下來可以長舒一口氣了,那成想,他的眉心反而更加的凝結了。
兩道粗壯的陰文‘S’刻在他的濃眉之間。
指揮著一幫子手下將車禍現場拍照記錄、清理完畢,又等到急匆匆趕來的幾名刑警拷走了那七個行凶搶劫的車匪路霸,處理完這一切之後,支隊長於海長舒一口氣,總算可以歇會了。回過頭問下屬那個睡大覺的年輕人是否醒來,於海想著最大的疑點隻要等那個睡神醒來,應當全都清楚了,可是一問之下,下屬告訴他,那個奇怪的年輕人竟然仍沒有醒來。
竟然還沒醒過來?這幫子乘客都著急趕路,他們可沒時間一直這麼等下去。所以,為了處理這起離奇車禍的善後事,不得以,他們交警隊的人隻好接管了那幫子牛烘烘的刑警們扔在一邊不願理會的破事,將相關的一幫子乘客司機帶回局裏,一一做了筆錄,留下聯係方式,這幫子乘客便各自懷揣著一個華麗麗的車禍故事版本走了。
難道這一車的人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真的坐了一次免費的空中客車,從那五十多米高的山崖上飛行而下?那個一直沉睡不醒的年輕人,真的如那個綠衣裳小姑娘說的那樣,三拳兩腳間便放倒了七個歹徒,而且在那個過程之中,他還被一名歹徒刺了一刀?
一把帶血跡的匕首,一件被紮破的外衣……
若說難以置信,可上麵那幾件東西,這些可都是自己親眼看到的證據,但是於海的心裏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邢警隊過來的人更是對那小姑娘的說詞嗤之以鼻,根本就沒人願意理會那小姑娘第二次。他們都認為小姑娘是在車禍中受了過度驚嚇,有些精神錯亂,所以才導致她現在一直在胡言亂語。
看那小姑娘言之鑿鑿的模樣,她也不可能為了好玩什麼的而撒謊。可是,傷口呢?按那小姑娘所說,在和第一名歹徒對峙時,那名歹徒趁那個年輕人不注意的一瞬間,已經把匕首幾乎盡根刺入了那年輕人體內。小姑娘說她看得真真切切,說她自己當時還嚇得大聲尖叫了起來。可是在這年輕人胸前,除了外衣上的一處刀口、幾點血跡之外,那裏還有見到過什麼傷口。
莫非是那名歹徒自己的血跡留在了年輕人衣服上,而且年輕人躲閃及時,刀子隻是劃破了他的衣服而矣?
可這種說法很快就被證實了不可能存在,那名歹徒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外傷。
這不是活見了鬼麼?
現場的確找到了這樣子的一把匕首,而且那上麵沾染的血跡,回來後經過化驗,也的確是那名年輕人的,這又是為什麼呢?這個疑團橫亙在支隊長於海的腦海裏,讓他茶飯不思,睡覺不香。
“人還沒醒過來嗎?今天是第幾天了?”
“第三天了,他一直處於深度睡眼狀態,醫生用針紮都紮不醒來。”
“沒問題吧?”
“所有生命指標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這就奇怪了,對了,小李,四醫大的司徒教授來看過了嗎?”
“看過了,他也表示驚奇,不過據司徒教授估計,這個人再過四天應該會蘇醒過來。”
“再過四天?……哦……好了,我知道了,小李你去忙吧。”
“是,於隊。”
於海是一個好奇心極重的人,平時就愛好鑽研那些奇聞逸事,喜歡拋個根、問個底。所以現在親身體驗了一把靈異事件之後——他自己把這次離奇的車禍歸類成了靈異事件,為了破掉這頂當局著迷的大帽子——這頂大帽子當然是那幫自以為見慣了怪事的刑警免費送給他的了,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來朧去脈,一定要讓那些整日裏忙著辦大案的同行們開開眼,證明自己不是異想天開。
唯一的突破口當然落在了這個‘睡神’的身上,隻有等他醒來,問明原由,那所有的疑問自然明了了。
誰知忍耐了好幾天,本以為今天好不容易請到四醫大神經專科的司徒教授趕來後,一定能讓這個睡神蘇醒過來,誰知查看的結果是,還要再等四天。
還要再過四天呀?聽到這個消息,於海一下子沒了主意。身份,我得先知道他的身份,我要先查查他的身份。於海喃喃自語著。我得用點非常手段了,這麼等下去還不把人急死了。於是,一時的好奇心驅使之下,他拿出指紋探測儀,掃描起了這個年輕人的手指指紋。
一個大活人,老子不信還查不到你的行蹤了。
於海這樣子想。
嘀嘀嘀……
將指紋掃描進局內聯網的電腦後,搜索、查詢、比對,忙了大半天,除了不斷重複的嘀嘀聲外,電腦的查詢結果竟然一直是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