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夜
事情開始往好的地方發展,至少我希望那樣。現在我們有了兩個極端,最好的情況當然是伊麗莎白夫人她就
在城裏,是被那輛改裝車帶來的,這樣的話這起事件就和肯尼口中那幫“大老板”們脫不了關係;當然最壞的情況就是車已經走了,找到並解救伊麗莎白夫人的難度倍增,可以說是到了一種不可破解的難度。
但無論怎樣,單憑我們幾個的力量肯定是不夠的,必須要借助反抗軍的力量,發動所有區的人一起尋找,畢竟隻有組織的力量才能解決這種程度的複雜事件。
笑鬧之後,卡索拉從屋子裏拿出了一把樂器,大概是叫吉他,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實物,它有五根弦,在卡索拉手中卻能彈奏出美妙的樂曲,真是神奇。
肯尼起哄著讓莉娜唱一首歌,起初莉娜並不願意,大概是因為有我們三個陌生人在場而感到羞澀,在卡索拉的反複邀請下她才一展歌喉。
那大概是一首法語歌,所以我並不能挺懂,但這並不妨礙我欣賞這首美妙的樂曲。其實莉娜的性格很開朗,甚至可以說有些火爆,但是她的嗓音卻意外地甜美,非要形容的話,應該是正當季的水蜜桃,或者說是剛睡醒的小奶貓。
我不知道弗蘭克能不能挺懂,反正他懂得挺多,要是真會法語我也不覺得稀奇。我期待他能小聲向我解釋這首歌,這樣就不用做第一個在這首歌中有其他動作的人了。
但是弗蘭克似乎並沒有感受到我內心的祈禱,果然心有靈犀這種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火星點點又湮滅在黑暗,歌聲隨夜風飄散在遠方,月明星稀,除了晚風太涼之外簡直完美。兩座城星星點點的燈光一盞盞點亮,又一盞盞熄滅,莉娜的聲音和著樂曲消散在午夜的鍾聲中。
肯尼非常老實的找了房間的一個角落打地鋪,卡索拉去外麵抽煙,莉娜在洗漱之後和我們道了晚安便掩上房門。我和弗蘭克也回到卡索拉的房間。
在我脫鞋準備上床時,弗蘭克突然開口:“莉娜唱的那首歌叫《Adieu》。”
“翻譯一下?”
“再會。”
“啊……”我沉吟一聲,原來是在向我們告別啊。
也是,明天我們就走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麵。我倒在卡索拉的床上,被褥很軟並且整齊,有淡淡的煙草味道,以及洗滌劑的味道,不用說也知道煙草味是卡索拉身上的,但他確實不像是會收拾房間的人。他的屋子之所以如此幹淨整潔估計都是莉娜的功勞。聞著這味道,我仿佛看到了莉娜幫他打掃房間,收拾床鋪的樣子,窗戶打開讓陽光透進來,被子則放在外麵曬,所以才能保持蓬鬆和柔軟。
接著弗蘭克也上了床,果然是一個人睡很大,兩個人則略顯小。
弗蘭克很顧忌我,留給我的空間挺大,他自己則規規矩矩的平躺著,一動也不動,果然他睡覺就是老實,要是換成鄧肯估計現在都能把我擠下去。
要是約翰呢?哦,他的睡相估計也不能好,就算好,他那麼大的個子估計我也吃不消,要是半夜再動動手動動腳,那一胳膊下去能把我抽吐血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怎樣的了,還是那麼大個子嗎?是在成長過程中加緊鍛煉變成了肌肉男,還是幹脆自暴自棄在高熱量食物的作用下逐漸長成個大胖子?他是不是已經交了女朋友了呢?那是個怎樣的姑娘?想想小安妮,會不會特別對較小的女孩子有保護欲?他現在記起自己還有一個妹妹的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