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早先和你說過的一樣。有些道理,說起來容易,卻不一定能夠做得到。正是所謂知易行難耳!”夜羽輕聲歎息道,“我自然知道自己的好奇心比常人重出數倍,但無論如何總是按捺不了,一旦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出現,我總是會不顧一切的去探個明白,否則心頭總像有塊石頭堵著似的!”
左慈歎息良久,終是無奈地不斷搖頭。王越聽地夜羽如此說法,心有一動,轉頭向左慈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老道也不能太怪罪夜羽了……”
左慈唏噓一聲,語氣落寞地無奈道,“我是怕他總有一日會為此而丟了性命啊!”
夜羽一楞,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氣道,“應該沒有嚴重到如此地步吧?我日後一定會萬分注意的……”
“日後!嘿嘿!”左慈冷笑兩聲,當下閉眼不語。
夜羽見左慈如此,心知已經無法從其口中知道更多,心中暗自計較一番,隻好起身來到前邊大堂。子玢見夜羽已走,也隻能幹笑兩聲,自己回房運功治療。
夜羽到了前堂之後,先與子名打聲招呼,而後自己顧自來到二樓,找了張靠近外欄的桌子,悶悶不樂地坐了下來,將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整理數遍,卻依舊想不出個子醜寅卯,突然間心有所感,轉頭望向樓梯口。
一名身高七尺,頜下三縷長須,穿著一襲紫色錦袍的中年漢子,正抬足踏上樓板,見到夜羽孤身一人坐在欄杆旁的座位之上,銳利非常而又隱藏睿光芒的雙眼不由一亮,不怒自威的方正臉龐之上露出微微一笑,大踏步地朝夜羽走來。
夜羽心頭一怔,見來人來到自己身旁後卻目露喜色,禁不住輕聲問道,“尊駕何人?請恕夜某眼拙,以前似乎未曾會麵吧?”
來人哈哈一笑,身子筆挺地站在夜羽身旁,朗聲答道,“你我雖然未曾見麵,但我卻早已經吃過你的閉門羹……”
夜羽心中一動,臉色倏變,“竟然是曹孟德大人!那日實在是夜某身體不適,還望大人見諒!請坐……大人的威名,我早已是如雷灌耳呀……”
曹操絲毫不客氣地坐在夜羽左側長凳之上後,先是巡視二樓一番後,輕聲道,“那日卻是我冒昧,事先未曾打招呼就直接上門!嘿!即日英雄樓的顧客似乎沒有往日的擁擠情況?是否因為你沒有登台講書的緣故?”
夜羽輕聲一歎,轉頭望向欄杆外大街上巡邏兵馬不是來回穿梭的情節,“孟德大人來路難道沒有見到街上情節嗎?我是個直性人,可不喜歡與人講話時,都要來一副拐彎抹角的勾心鬥角模樣?”
曹操何等聰明,自然聽出夜羽語氣中隱藏的不滿之意,卻絲毫不以為逆的嗬嗬一笑,爽快地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我自忖與你一見如故,不知道能否稱呼你一聲夜兄弟呢?”
夜羽眉頭一皺,目光轉向曹操臉上查看良久,方才啞然失笑道,“你是官,我是民,你喜歡怎麼稱呼便怎麼稱呼吧!不過我有一字翔實!”
曹操聞言不由地哈哈一笑,伸出沉穩的右手至夜羽身前方桌之上,“好!翔實果然是個爽快人,曹大哥我就認下你這個兄弟了!”
夜羽緩緩伸出右手,與曹操之手緊緊握住,滿臉苦笑不已,“就這麼平白認了一個曹大哥?我今日似乎是惹了太歲,總是處處吃虧!”
曹操微微一楞,隨即轉為大聲狂笑,“想不到翔實也如此風趣!”
“大哥為何今日有閑心來看我呢?”夜羽望著因為認了一名免費小弟而顯的一副紅光滿麵模樣的曹操,輕聲詢問道。
曹操盯視著夜羽的雙眼,不答反問道,“聽你話中之意,似乎在之前遇到了什麼麻煩不成?”
夜羽輕聲一歎,當下將自己曾經遇到張魯並遭他攻擊之事統統告訴曹操。曹操聽夜羽說到張魯的名字之色,臉色悚然一驚,但立即幹笑一聲掩飾過去,隻是靜靜地聽著夜羽將話說完後,一聲不響地沉思不已。
“照你所說,現在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巡邏病是董卓為了搜尋張魯而出動的嗎?”曹操聽完夜羽的遭遇之後,長長的輕噓一口氣,“我還以為他又要對付朝廷中的某位大官呢?”
夜羽見曹操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心中一動,問道,“大哥方才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曹操緩緩放開方才緊繃的臉部肌肉,解釋道,“張魯雖然是川中米賊的前領袖張衡之子,但就我所知,其實米賊的絕大部分權利,都是掌握在被米賊稱呼為‘師君’的張修手中,而張魯隻掌控著一小部分原先忠誠於他父親張衡的部下,兩人宿有矛盾。所以你說當問起張修之時,張魯才會對你起了殺心,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夜羽恍然大悟道,佩服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過大哥的消息果真十分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