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功力,雖然身處如此昏暗無光的大街上,功聚雙眼的時候,黑夜也如白晝般無比明亮。
但若他真氣耗盡,也會變地和普通人一樣,再也無法看清眼前的事物。
夜羽苦笑一聲。
貂禪雙眼殺氣更盛。
“想不到剛才宴席上載歌載舞的美麗嬌娃,身手居然如此了得。”夜羽搖頭輕聲道。
貂禪踏前一步,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來至地獄的催魂咒。
“剛才你的歌聲中隱藏不甘,那是你想反抗命運才發出的呐喊嗎?”夜羽左手捂胸,嘿嘿冷笑兩下,澀聲道,“大漢的命運,居然會牽係在一個女子身上,這是否算是天下男兒的恥辱?”
貂禪嬌軀輕輕顫抖,芳心暗驚,原來這人一開始就知道王允的居心。
可是,那又能如此?
這是一個已經布好的局,牽一發而動全身,就如棋盤上的棋子,既已落子,就隻能接受任何的結果後與對手繼續對弈。
是生是死,棋子的命運,都由對弈者的雙手所掌握。
我就是那麼一顆無法決定自己命運的棋子而已。
這個男子雖然能夠看清棋盤局勢,可惜他卻不是坐在棋盤兩側的對弈者,縱使看地再怎麼通透又能如何,還是無法改變棋盤中的形勢。
貂禪玉唇緊咬,一雙玉手宛如靈蝶無比輕巧地穿梭在百花叢中一般,施展出讓人驚歎的招式,絡繹不絕地攻向夜羽。
夜羽提起殘餘真氣,電光火閃間接下貂禪的所有攻勢,不過終是重傷之軀,功力不逮的情況下硬生生地被震飛數丈。
貂禪劍化長虹,身劍合一,越過兩人之間的距離,跟蹤夜羽的退勢而來。
她深知夜羽此刻已經到了真氣竭盡的地步,再也無法抵擋自己這氣勢如虹的殺招。
誰知夜羽黯淡無光的雙眼驟然亮起,低垂在腰間的天清劍在空中滑出一道美妙的弧線,迎向貂禪。
貂禪隻覺得夜羽這一劍已達人力之窮,再配合夜羽功力猛然間全部恢複過來,那種詭異到讓人無法猜透的沮喪感覺,讓她生出自己無法抵擋夜羽這一擊的念頭。
柔弱無骨的嬌軀從前衝不可思意地轉為向上升起,仿佛一隻美麗的黑色大蝴蝶,展翅飛至夜羽上空,接著腳上頭下地筆直墜下,短劍直刺夜羽頭頂天靈穴。
森然的劍氣讓夜羽感覺到頭皮發麻,輕輕地倒退一丈後,脫離對手的攻擊範圍,猛然輕聲咳嗽起來。
貂禪右手朝地麵揮出一道勁氣,就那麼借著反彈之力,如影附髓。
行至半途,驀然感覺身後傳來淩厲的劍氣。
假如繼續前進雖然能夠順利殺死夜羽,但也會被身後的敵人以雷霆之勢擊成重傷。
貂禪暗歎一聲,嬌身軀右移,避開身後敵人的攻擊。
張思玉原本就隻隻是想借“攻魏救趙”的方法而讓夜羽脫困,當下收回攻勢,飄身落在夜羽身旁,攙住夜羽搖搖欲倒的身軀。
雄厚的真氣源源不絕地衝入夜羽體內,張思玉就那麼不顧一切地在貂禪眼前替夜羽運功療傷。
為什麼大哥你每次都要讓自己弄地遍體鱗傷呢才肯甘心呢?
呂布左手放在腰間,捧著珠光寶氣的紫金冠,右手提著同樣華麗非常的七星寶劍,昂然步入大廳,環視一圈,嘴邊露出一絲淡淡冷笑,就那麼分開眾人,離開司徒府。
朝中百官,全是清談之輩,又有幾人會像王允一般,處心積慮地想除去董卓?
眾人見到呂布如此情況,眼中狐疑之色更加強烈。
片刻後王允也重新回到大廳,招呼眾人盡興歡樂。
美酒如瓊,美人如玉,歌舞升平,所有人瞬間拋開一切煩惱,投入盡情的享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