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踏步上前,低聲喝道,“公明替我掠陣!”
賈詡目光落在夜羽手中天清劍上,露出尋思神色,猛然渾身一震,沉吟道,“劍身通體雪白,寒氣浸體,竟是天清劍,你是夜羽?”
“文和倒是答對了!可惜並沒有任何獎品。”夜羽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笑容,說出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後。
賈詡微微一笑,柔聲道,“我早就知道你們兩人大不簡單,一位能夠從我的衣著推斷出我身份,一位出言不凡,怎麼會是普通的驛卒呢?”
李傕眼光一寒,狠狠道,“定是王允的走狗!”
“李帥猜錯哩!”夜羽嗬嗬一笑,天清劍遙指李傕,道,“李帥罵起人來是否一慣如此損人?卻不知道李帥手底功夫似乎也和你的嘴皮一樣厲害。廢話少說,諸位要自縛請罪還是須我動手拿人?敬請自便。”
李傕這邊眾人早在紛紛怒罵聲中摯出腰間兵器,冰冷的目光逼視夜羽和徐晃兩人。
不過見到剛才夜羽和徐晃的驚人手段,卻是誰也不敢托大出麵迎戰。
夜羽哈哈長笑一笑,天清劍夾著一抹冷光,身隨劍走,直擊李傕。
點點劍光,凝聚成讓人眩目的劍花,豔麗中隱藏無窮殺機。
包括李傕在內,人人心頭升起夜羽這一劍之威,自己無可抵擋的念頭。
人人都隻想轉身就跑。
眾人至此心中大為懊惱,早知如此,剛才就不那麼輕易地讓徐晃將坐騎牽走。
賈詡驀然舉臂狂呼道,“我們都是堂堂西涼男兒,怎會絲毫不抵抗就如此認栽?大家隻有拚盡全力,才有一線生機,總好過束手就擒。”
李傕被賈詡的話激起了廝殺戰場的凶性,揮刀怒罵一聲,越過眾人,率先迎向夜羽。
眾人見主帥身先士卒,單刀匹馬地殺向夜羽,頓時雄心大起,紛紛緊隨其後。
夜羽瞬間落入眾敵的包圍之中。
四麵刀光綽影,編織成濃密刀網,籠罩向夜羽。
李傕手中長刀一馬當先,攻向夜羽右胸,另外兩名武士一左一右,配合的完美無缺。
夜羽心中暗自叫苦,身影急晃。
自己一時大意輕敵上前,卻落個被人圍攻危險的局麵。
賈詡果然了得,僅僅憑借兩句話就激起了眾人拚命之心。
李傕兩邊的武士隻覺得夜羽身影的每一次閃動,都是針對自己的長刀的進攻路線而做出相應改變,心中駭然。
兩人更發覺無論自己如何變招,敵人都像是能夠事先預知自己所有變招的模樣,做出針對性的閃身躲避。
如此下去,自己最後隻能無功而返。
兩人心中生出頹廢感覺,手上氣勢頓時狂跌不已。
李傕第一個反應過來,知道事情的不對勁處,心知要糟。
夜羽正在以極其高明的身法,迷惑自己身旁兩名同伴,好讓他們氣勢大減,因此出手猶豫不決。
他突然像是變成了孤身作戰。
緊接著隻見夜羽手中天清劍化作一點劍光,行至中途驀然化做漫天劍網,無堅不催的淩厲劍氣,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李傕終是身經百戰,身影一挫,厲喝一聲,手中長刀攻入劍網之中。
隻要能挨過前邊幾招,身後援手趕來,自可反敗為勝。
兩人刀劍相交,瞬間對攻十來下。
李傕功力不極夜羽深厚,更兼夜羽丹田內真元源源不斷地補充耗去的真氣,仿佛永無真氣枯竭之時,比之李傕占了天大的便宜。
須知任何人的一口真氣都有盡時,因此所發招數雖然威力十足,但最後仍舊因為一口真氣用勁,不得不重新變招應敵。
真氣用盡之時最容易導致招式用老,被敵人趁機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