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至武昌時泊岸,供船上旅客補充所需物品。
夜羽和甘寧相惜而別。
甘寧懷著對夜羽建議他先謀求外放江夏邊緣縣城,然後再圖謀秘密召集往日兄弟,最後脫離黃祖,依附其他勢力的建議,徑自返回江夏,夜羽則轉搭一條直接行往襄陽的帆船。
對夜羽來說,此次特意離開曹操,前往南方,一方麵固然是極不情願麵對曹操軍內部小團夥之間的爭權奪利,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在一定程度上圓自己下山時的夢想。
他曾經向左慈透露自己隻想會見天下豪傑的心願,初時因為自己一身武藝低微而無奈放棄,但隨著後來在雒陽吞食了“百草丹”後功力大進,自覺能夠和天下高手較量,因此當日的那個念頭又重新興起。
在徐州時,夜羽因為心存顧慮,而錯過了和關羽相見的機會,但正是這個事故,反而讓他對那些後世流傳的三國一流武將更加大感興趣。
張飛,太史慈,甘寧三人都讓他見識到各自的獨特魅力和風範。
這三人都並非那種單純意義上,隻知道衝鋒陷陣的猛將而已。
他們有謀略,有膽識,同時目光卓越,但更難得的則是他們的情意無雙。
張飛對劉備始終如一的忠誠自是不容懷疑,而太史慈明知劉繇無法成就大事仍然不離不棄,甘寧僅因原先一道遊俠江湖的兄弟而羈留江夏,都表現出了亂世中難得一見的情義。
夜羽由三人身上想到自己和曹操的關係。
自己終非這個時代的人物,有一些觀念早已經是根深蒂固般地深藏心底,亦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有所改變——就如張飛的忠誠,太史慈的不棄,甘寧的情義一樣。
首先的就是永遠無法成為曹操的麾下將領或者謀士之類的身份,而為曹操效力。
可以說,這時代最大的也是最束縛普通人才的所謂“士為知己者死”的觀念,夜羽完全不具備,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夜羽作為一個後世人和三國時代普通人才們的最大區別。
他表現出來的個性,更接近王越般的遊俠,會因為一己的感情而意氣用事;或者是左慈般的道士,不受任何的拘束。
亦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成為王越和左慈兩人的徒弟。
十多日後,夜羽終至襄陽。
茫茫禹跡,畫為九州。(出自《左傳·襄公四年》)
《禹貢》記載,大禹治水之後,將天下分九州,分別為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豫州,梁州,雍州。
由此而奠定了中國日後的大致疆域。
《呂氏春秋·有始覽·有始》則曰:“何謂九州?河、漢之間為豫州,周也。兩河之間為冀州,晉也。河、濟之間為兗州,衛也。東方為青州,齊也。泗上為徐州,魯也。東南為揚州,越也。南方為荊州,楚也。西方為雍州,秦也。北方為幽州,燕也。”
至於其他如《爾雅》,《淮南子》,《周禮》登古典中關於九州的規定雖然各有不同,但無論哪一種說法,荊州都是鐵打不動的其中一州。
東漢則置十三州。為司隸,豫州,冀州,兗州,徐州,青州,荊州,揚州,益州,涼州,並州,交州,幽州。
襄陽以地處襄水之陽而得名。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劉表被朝廷任命為荊州刺史後,單騎奔赴荊州,先拉攏了荊州幾大士族代表如蒯越蒯良以及蔡瑁等人,然後以雷霆手段誘殺荊州境內用兵自立的宗帥數十人,並其部曲,荊州境內遂肅然一清。
之後劉表將荊州治所從武陵漢壽(今屬湖南)遷至襄陽,在屬地內勵精圖治,大力恢複農業生產;同時又采取了起立學校,博求儒術等措施,招攬各方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