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香氣直往鼻子裏鑽,陳小武迫不及待地拿著筷子,大快朵頤。
三下五除二吃完一碗,又叫老板上了一碗,陳小武看了一眼四個保鏢,他們吃得也挺香。
正爽著,忽聽店門口一聲可憐巴巴的聲音:“老板,您行行好,給孩子一口吃的吧!”
陳小武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這是哪出瓊瑤苦情戲穿越過來了?
他抬頭一看,隻見門口一個邋裏邋遢的中年男人牽著同樣蓬頭垢麵的小孩,正可憐巴巴地看著老板。
老板麵露難色,一副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的表情。
陳小武嚷道:“老板,你就給他們點唄,花不了你幾個錢!”
“這位先生,你是有所不知啊!”那老板走過來,端著一副苦大仇深的苦瓜臉,小聲說道:“不是我不給,實在是……不敢給啊!”
“嗯?不敢給?”
陳小武與沈斌幾人相視了下,心裏覺得好笑。這樣的事,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哪有什麼不敢給的。
不過這倒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便放下筷子,目不轉睛的聽那老板的解釋。
老板剛開口想說,卻又閉上了嘴,歎了口氣:“造孽啊!”神情很是無奈,其中像有許多的故事。
陳小武來了興致,追問道:“老板,這裏麵有什麼緣由嗎?你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我一個高興,把你店裏的東西包圓了!”
那老板眼睛一亮:“當真?”
“老子我從來不打逛語!”
沈斌笑道:“那是和尚!”
陳小武白了他一眼。
老板坐了下來,偷偷朝左右環顧了一番,這才壓低了聲音,道:
“這位先生,想必您不是本地人吧,我給你說的,你可不要到處往外傳,不然別人怪罪於我,我這店子甭想開了……”
“知道了!”陳小武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那老板娓娓道來:原來這乞討的中年人叫張儒相,一家三口來到滄海市做門小生意,起初生意還行,小日子過得挺和睦。壞就壞在他妻子長了張如花似玉的臉蛋,無意中被人盯上,那人垂涎張妻的美貌,屢屢引誘張妻,但張妻潔身自好,從不理會壞人的引誘……
“嗯,這女人不錯!”陳小武點頭讚了聲:“後來呢?”
老板接著道:“那壞人引誘不成,就開始強取豪奪……”
話還沒說完,陳小武一拍桌子:“混蛋!”
老板嚇了一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盯著陳小武不滿道:“你還聽不聽的?”
“好,你說你說!”陳小武歉意一笑。
老板繼續道:
“張家初來乍到無依無靠的,怎麼鬥得過那地頭蛇,那混蛋財大勢大,通過不正常手段很快將張家的生意壓垮。然後又強行要帶走張妻,張妻誓死不從,當時便自殺身亡了。”
陳小武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混蛋混蛋!”
“唉,更慘的還在後麵!”老板搖了搖頭,沉默了下,又開始說了起來:“那混蛋沒有放過張儒相,竟然還怪他給自己觸了黴頭沒成好事。便又使了一把勁,讓張家關門大吉。張儒相悲憤交加,就連生性孱弱的他也激起了血性,他帶著女兒,找上了那混蛋的家門,準備拚個魚死網破。奈何,連大門還沒進,便被幾條大狼狗追咬出來,兩人都被咬得傷痕累累,可憐多小的一個孩子,腿上更是被咬下了一塊肉。
張儒相報警,警察剛來時還血性了一把,說讓他放心,一定會主持公道。可一看是那混蛋的家,便打電話詢問上級。沒過一會兒就變了態度,反而把張儒相給訓斥了一頓,說什麼私闖民宅,人家不跟你計較就不錯了,你還來告。
張儒相上告無門,心灰意懶,本想一死了之,追隨老婆而去,但看著可憐的女兒,又狠不下心來。
他想打工賺點錢離開這烏雲蔽天的地方,但一連找了好幾處地方,都沒人敢收留,最後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那混蛋在幕後搗鬼,就連這裏的大小餐館都不敢給他施舍殘羹飯菜。
“難道就沒人管了麼?”
“管?”老板哼了聲,搖頭歎道:“那混蛋手眼通天,勢力龐大。我敢說,在這滄海市裏,就沒人能動的了他,就連市長都得給他幾分麵子,可謂黑白兩道通吃的佼佼者,誰敢管呐?”
陳小武噌的站起來,眼裏布滿了血絲,恨的牙癢癢,整個店子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齊刷刷的看著他,就連張儒相和他的小女兒也詫異的看著他。
他看著老板,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告訴我,那個一手遮天的混蛋叫什麼?”
“怎麼?難……難道你要去找他?哎喲我的天哪,您可別去找死,那可是這地方的霸王,手眼通天的主,沒人敢惹。平常人都燒香求佛的別碰見他,您倒好,自個兒往上送。”
就在老板嘖嘖搖頭的時候,門口一陣喧鬧,一群趾高氣揚的大漢湧了進來,為首的一個笑眯眯的看著張儒相:“喲,這兩條野狗遊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