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洞房花燭(1 / 2)

見著那些地痞都走了個幹淨,劉員外急忙叫家人把兒子的綁繩鬆開,找了個郎中給張文忠看看傷勢,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可惜的是並沒有傷到筋骨,張文忠皮槽肉厚敷了幾帖膏藥就沒事了。

那些來參加婚宴的人,見劉家惹了招災的星,怕什麼時候再來一幫人,此刻立刻想跟劉家脫了幹係,紛紛都告辭去了,最後也隻剩下莊子裏的幾個人。

劉貴出言挽留,那些人都是攀附權貴的人,見劉家好景不長,自然以後也不會和他們有什麼來往,所以一切都是徒勞。

劉貴怒氣未消,憤恨地跺著腳來到了劉鳳兒身邊問道:“妹子,什麼時候招惹了那潑皮,真可是給我們劉家惹了大禍啊,倒也不怕他再來行凶,隻是他回去必定向那京師裏的童樞密處告狀。”

劉鳳兒委屈地靠在楊羿天的背上,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撅著小嘴說道:“兄長也不擔心妹子是否有事,隻是擔心自己的官職,看來你那烏紗要比我重要多了。”

劉貴的確是擔心自己的官位不保,不覺一時語塞,作不出聲來。

楊羿天見兩兄妹再這樣吵下去,非要鬧翻臉不成,急忙勸慰二人道:“兄長不要與鳳兒一般見識,功名利祿斷然可取,但也不能強求,隻是那賊人太過於蠻橫,也不甘兄長的過錯,就算他告到京裏也奈何不了咱們,況且還有那麼多的人證不是?我想也是因為鳳兒太惹眼了,就算是當今聖上見了未免也要嫉妒起我。”

被楊羿天這麼一說,兄妹兩個都開懷一笑,劉貴拍著楊羿天的肩膀讚道:“原本以為我這個妹夫是個窮酸秀才手無縛雞之類的人,誰想剛才卻是給所有人吃了一驚,深藏不露啊!本想與妹夫你討教一番,但是最近府中事務繁忙,我還要趕回去,且莫怪我失禮。”說完劉貴整了整衣裳就走,楊羿天與劉鳳兒急忙出門相送,直看著劉貴縱馬出了莊子才回到廳堂中。

範年與張文忠見人走光了,也向夫妻二人告辭,楊羿天也不好留他們,隻是勸他們常來串門兒,二人欣然地走了,整個廳堂裏一下就冷清了下來,卻不見了嶽丈大人劉員外。

此時就聽外麵傳來了劉員外喝罵的聲音,楊羿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問身邊的劉鳳兒道:“嶽丈這是在訓斥何人啊?怎麼這般辱罵?”

劉鳳兒回道:“哦!恐怕是那前幾日雇來的教頭,來的時候說是武藝高強,誰想卻是騙吃騙喝的,這次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想必爹爹想把那人趕走。”

此刻就已經見那劉員外滿臉怒氣地進了廳堂,還兀自罵著“養這些人有何用處,都擋不住那些地痞無賴,還不如多養幾隻狗合算。”

楊羿天不敢在此時搭言,見劉員外的氣漸漸地消了些才敢說道:“嶽丈,小婿明日想到張文忠兄弟的府上看望一下他的傷勢,並且也是為了感謝他能夠在我夫妻危難之時能夠不顧自身安危挺身而出,可是小婿還不曾知道他的府上是哪裏?”

劉員外見他說的是張文忠,於是答道:“他父親倒與我有些交情,今日喜帖也曾拜到他的府上,可是幾年前因為點小事情我們鬧翻了臉,最近也就沒有什麼來往了。”

“哦?那嶽丈應該早就認識張文忠了?”楊羿天有些狐疑道。

劉員外卻搖頭道:“哪裏去認得他,他那父親可不是一般的風流種,仗著家中有些田地,整日裏沾花惹草,張文忠這小子似乎是他父親與有一個契丹女人的野種。”

楊羿天想怪不得張文忠長得要強壯得多,看來混血的基因會繁衍出適合生存的物種。謝過了劉員外,隨著夫人劉鳳兒入了新房。

此番折騰,弄得一對新人乏得狠,不過也省下了許多的事情,新娘子的蓋頭早已經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隻有劉鳳兒呆呆地坐在床邊上看著楊羿天在挑著喜燭上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