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的先期收獲?”
時間到了中午,草原公路旁停車休息,學員之一的湯姆瞧著阿爾伯特獻上的采集物,驚訝又糾結:“一堆幹枯的花瓣?”
當孫曉薇作弊用精神力探查到整個小誠內遍布這種花瓣後,眾人對它的好奇心自然更上了一個台階,畢竟誰都知道它是疫情爆發點之一。所以,在各方分頭行動共赴基戈瑪的前提下,四人自行收集了三大瓶容量的花瓣。
“主要原因是,小城裏的情況太怪異了。”
有著植物學碩士學曆的阿爾伯特站在吉普車旁,為大家解釋道:“從花瓣上判斷,它應該是向日葵屬的植物,但我們一路行來,誰也沒在附近看到類似的花朵,可偏偏那座小城裏到處都是幹枯的花瓣,難道不值得好好調查一番嗎?”
“確實,就算是隨風飄蕩,也應該是花粉的傳播,怎麼會導致花瓣也跟著大量飄散?”
“難道那座城市裏的人有集體養同一種花多的習慣?哦,太可惜了,我忘記帶記錄********民俗的書了!”
“光一個小城信息量也不夠,沿路的城市都看看吧,最終在基戈瑪確定。如果那些城市裏也都大量存在這種花朵,我們確實可以把它列為病原體的傳播源之一!”
眾人在稍作休息後,便立刻繼續驅車前往基戈瑪,一路所行路徑多個城市,他們也都深入其中進行各種調查。這些城市無疑全部人去樓空,每一座城市都陷入一片死寂,漫步其中尋找各種線索時,同樣給眾位學生們帶來壓抑的感覺。
“看到沒,全是這種花瓣。”
站在街頭一角,孫曉薇為學生們指向目標,在布滿灰塵的土路上,不時能見到隨風起舞的幹枯花瓣。雖然已不知枯萎了多久,但它們卻仍能保持完好的形狀,為阿爾伯特分辨物種提供絕佳便利。
“可惜我們沒有看到成花,不然問題就解決了,隻要拿著這種花朵到實驗室裏分析一下,結論自然就得出來了。”
於新城市中又收集了兩大瓶枯花瓣,眾人的吉普再度向西部邊境而去,並最終在夜幕降臨之際抵達疫情的最初爆發地,沿河而建的大型城市基戈瑪。
這總算是********境內的一座大型城市了,基本標準的梯形邊框,邊長五六英裏左右,一行十人在這裏尋找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好在也正因目標到處都是,他們隻需隨走隨行即可。
“其實我真覺得咱們沒必要防護得這麼嚴密。”
依然身穿防護服,走路時不斷要注意腳下,孫曉薇跟在大部隊後麵嘀咕道:“空氣傳播可能性幾乎為零,身體上有沒有傷口導致病毒侵入,穿不穿都一個性質誒。”
“但我們現在畢竟是在疫區裏,不是麼。”
走在她前麵的是二十五六歲的學姐亞麗克斯,女性化的聲音又帶著硬朗氣質:“而且,如果這種病毒真是靠花瓣進行一次傳播,可能你剛一摘下麵罩,下一秒就有顆花粉不知從哪兒落到你臉上了,那可就熱鬧了。”
的確如此,但孫曉薇還是哼唧道:“我想上廁所……”
亞麗克斯頓時停住了腳步,生化服手套一拍頭盔,她對前方的大部隊道:“你們先行一步,我們要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哦耶,我早就忍了好久了!”
“不要在戶外,但也不要去他們的廁所,沒有比那裏有更多細菌的場所了!”
不去戶外又不去廁所,孫曉薇毫不客氣地直接找了家小賣店闖了進去,屋內自然是空無一人,貨架上到處都是淩亂的商品。其實也並非很急於小解,沒急著找空地,她先興致勃勃地瞧起“非洲大陸的小賣店裏的商品”來。
“真有種複古的感覺呢~”
完全就是副歐洲中世紀的小賣店模樣,頂多以玻璃與打火機等個別商品增加些現代感,孫曉薇左顧右盼一番後,便在櫃台內部發現了一張寫滿英文的便簽。
“記得給後院的花澆水,那可是你父親花了大價錢錢買到的寶貝,要是讓它們枯萎了,我一定揍死你。”
孫曉薇輕輕笑了,看得出來,這個雜貨店老板一定是個富有生活趣味的人,竟還有閑心在後院種花。
“……花?”
不得不說,這真的勾起了孫曉薇的好奇心,她一時間也沒有小解的打算了,大步順路走入雜貨店的後院中。
這是一片不大的空地,被土質的牆壁圍擋著,中間的泥土地上,十多棵茂盛的花朵正迎風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