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姆看見我負傷,臉上現出驚訝之色,嘴裏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被咬啦.....”
廢話,我被咬了我自己不知道還要你提醒啊,真是的,不過是被咬了一下,你慌什麼?我皺皺眉頭,轉動一下受傷的肩關節,嘶,好疼,..........這種疼似乎遠超皮肉之外,我心裏疑惑,自我以薩滿祭司的身份戰鬥以來,負傷無數,炸傷,砍傷,毒傷,我全都嚐試過,但從未有今天這種疼痛觸感來的奇怪。
利姆王子急忙將我扶到一旁坐下,神情嚴肅的對我說道:“你不能再戰鬥了,你需要休息!”
“不戰鬥,他們會自己撤退?哈哈,利姆,放心吧,我這是小傷,不要緊!”我扭動關節繼續說道:“除非,現在有救兵來,我才能安下心聽你的話休息一會!”正說著,忽聽遠處戰馬嘶鳴,濃煙滾滾,似是有大批軍隊向我們衝來。
不會這麼巧吧,剛說到救兵就真的來啦?我愣愣的看著利姆,滿臉尷尬,良久才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這世界上所有的.........王子........都像你這麼好運嗎?”利姆神色詭異,強行擠出一點笑容,安慰道:“哈......你受傷了,切記不要再運動,狼人的牙有細菌,如果你不管不顧,會導致細菌感染,嚴重的情況會被截肢!堅持著,我很快就帶你去找醫生。”
嘿,我什麼小風大浪沒見過,你個小王子居然敢嚇唬我,算啦,我知道你也是好意,姑且順著你應承一下吧。於是,我不住氣的點頭,隻當是被他嚇到了。
再看遠處那奔襲而來的大隊人馬,帶頭之人,身披藍色布革服製,腰間別著一柄掐花嵌金短槍,手中揮舞著銀光長劍,同樣掠著銀光的還有他那一頭銀發,一雙錚亮的瞳孔。他的眉目間端是能顯出王者氣概,胯下一匹渾身黑亮色的戰馬肌肉虯結,戰馬邊跑邊從鼻息中噴出水氣,渾身高亮的鬃毛反襯著那人銀色裝飾,對比鮮明,真可謂是威風凜凜。
馬隊戰士衝鋒而來,手裏竟然不拿武器,而是腰纏軍鼓軍號,還有的拿著豎琴,風笛等等樂器,看到這些,我算是徹底傻眼了,這哪裏是援軍啊,分明是管弦樂隊嘛,這身裝備,要怎麼打敗這群狼人?難不成要生生笑死它們嗎?
就在我將這群“援軍”預想的一無是處時,奇跡卻出現了,但見為首那位銀發首領,勒住韁繩,將手中軍刀高高舉起,那些戰士則紛紛亮出樂器,彈奏起來,刹時間,格雷邁恩牆前,回蕩起一翻充滿生機的樂曲,仿佛大自然在低吟清唱,元素與精靈在交織愛戀之歌。而眼前這片死氣沉沉的土地,也似乎一瞬間生機盎然起來。說來也怪,本來還凶神惡煞的狼人大軍,聽到這樂曲,竟然停止了攻擊,仿佛突然失去視力被致盲般茫然無措,它們在原地首尾相顧,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些什麼。
我看的奇了,不有驚訝的站了起來。拍拍利姆王子,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那個什麼阿魯高留下的控製狼人的方法。”
利姆王子搖搖頭說道:“這是吉爾尼斯的國歌............是我們唯一發現,可以抑製狼人凶暴性格的方法,似乎,它們那張野蠻的嘴臉之下,還留有一絲對故鄉家園留戀的情感。”
這吉爾尼斯國歌還真挺特別,我聽過暴風城的,那是在頌揚榮耀,我聽過奧給瑞瑪的,那是在激蕩戰士的戰鬥之心,像吉爾尼斯這種輕柔的,完全是輕音樂的國歌還真是第一次,似乎,這裏的人民比起榮耀和光榮更喜歡平和與幽靜的家園生活。在吉爾尼斯國歌的演奏下,那些狼人緩緩退開,紛紛淹沒入遠處的叢林之中,繼而消失不見。
那樂隊為首之人,見到狼人撤退,這才下得馬,那為首男人一臉嚴肅湊了過來,他的眼神中竟然帶著對利姆的幾分恨意。他一步步向我們走進,我清了清嗓子,正想和他說明白我們此行的目的,利姆卻搶在我前頭率先說了話:“父親,我回來了,這次我給你帶來了你再也推辭不掉的理由,你一定會放了達利烏斯老師,一定會。”
父親?我疑惑的盯著這位白頭發的男子,心裏嘀咕道:利姆叫他父親,啊!原來,他就是吉爾尼斯的國王,吉恩.格雷邁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