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燒了南都的牧陽馬場?這是什麼意思?”這句話是陸震風問出來的。
“隻怕是尋仇。”回答這句話的人叫陸翔,他是陸震風的表弟,更是陸震風手下得力的嫡係親信。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難道馬場和他有仇?”陸震風此刻就站在他家宅的花園大堂裏。
長州城陸府的花園,江湖中幾乎沒幾個人不知道這地方,有時候這花園堪比皇帝的金鸞殿。
倒不是這地方奢華,而是這地方也足夠決定很多人的生死。
自從當年陸震風戰勝燕南來後,他的地位日益具增,威信極大,江湖中很多人都喜歡來這地方作客,有的帶著極豐盛的賀禮,有的隻帶一張嘴巴,有的隻帶一片真誠的賀意,也有的是來求護庇佑的。
陸震風對他們都一視同仁,無論是貧是富、是尊是卑,隻要他來,那就是他的客人。
他絕不會冷落任何人,也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尤其是這幾天,來的客人極多。
“南都牧陽馬場的老板李晨風,錦州府的福記鏢局總鏢頭楊勝勇,梅山臥龍寨的歲寒三友的枯竹寒梅孤鬆先生,鎮元獨臂刀客劉精湛……”陸翔仔細的稟報著,來的人雖然不是特別出眾的武林高手,但不是財雄勢大的人就是赫赫有名的一方官商,“共計十一處之多。”
陸震風仔細的聽著,下麵的人彙報情況時他總是聽得很仔細,生怕錯漏了一個字。
許久陸翔彙報完了,陸震風才淡淡道:“這些人現在都到了?”
陸翔道:“這些人現在全都在大廳等候城主。”
“好,我們現就出去。”陸震風說道。
這時已是晚宴時間,陸震風緩步來到了大廳。
大廳裏已經坐慢了賓客,賓客們一見陸震風出來,立即全都站起來施禮。
“大家請坐,請坐。”陸震風抱拳笑道。
他的笑容很爽朗,態度永遠都是那麼大方而真誠,身上穿著的衣裳合身得體遠勝華貴精致,因為他知道自己今時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已不必用珍寶衣飾來突現。
盡管他語言簡單,態度明了,但誰也不會怪他失禮。
因為他是陸震風,現在是這麼大一群人的救星。
“城主別來無恙,一別數月再見城主,老朽甚感欣慰!”一個枯瘦老者站起來顫巍巍的說道。
“托枯竹先生的福,在下此時見到各位亦深感欣慰。”陸震風還過禮後才緩緩道,“各位來我長州城,其實具體事端方才我已知曉,我十分感激各位江湖同道這麼看重陸某人,陸某不勝榮幸。”
“陸城主你太客氣了,我等非萬不得以也萬萬不敢勞煩城主。”獨臂刀客劉精湛站起來道,“隻怪那白雲飛手段殘忍,殺戮無數,公然挑戰全江湖,已激起了全江湖的公憤,我等前來特請城主主持公道。”
陸震風點點頭,道:“關於這個白雲飛,我也略知一二,據傳他是江湖中近年來冒得最快的劍客。”
福記鏢局的總鏢頭楊勝勇道:“最可氣的是這白雲飛不分青紅皂白,連日來殺人縱火,不是殺就是燒,我等江湖同道的家丁和產業幾乎都毀在此人之手。”
陸震風皺眉道:“眾位可是與他結有什麼恩怨?”
大廳裏的眾人都搖頭道:“沒有呀,我們與那白雲飛根本素未蒙麵,怎會與他結怨?”
陸翔道:“城主,這一月來敗在這白雲飛手下的高手不計其數,肖一鵬、周雙飛、龍蒼誌、宋中、柳三空、廖七星、千日紅等人都敗於此人之手,而且江湖傳言自去年暗夜流光劍一事後,白雲飛消失一年,此番突又出現,武功罕逢敵手。”
這一番話幾乎已道明了白雲飛的武功。
陸震風沉思著,道:“如此說來,白雲飛隻怕是已在來我長州城的路途中了。”
“嘩”的一聲,大廳裏頓時炸開了鍋,眾人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陸震風笑了笑,道:“眾位稍安勿躁,你們大家都是來我長州城的客人,既然來了我陸府就是我陸震風的客人,陸某保證,沒人可以在我長州城隨便亂殺無辜。”
眾人這又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