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燧冷笑著說道,“別管他們,不擋道就隨他們去。”虞燧自知這些人不會聽他號令,索性也不去理會。
又追了些路,三人終於趕到了這五騎身前。本想逼停他們,卻補料除了首領與那逃跑的細作,其他三人竟徑直抽出彎刀衝了過來。
虞燧左右看了看,石鐫與楊茂也是神色凝重,自從與牧暉安交手後,這種單騎衝鋒讓他們不敢輕視,“入風,你們退後,這些人不是你們能應付的。”
“可是,大哥……”
“這是命令!”虞燧決絕的語氣不留一絲餘地。
藍絮隻得拉住了墨姬的韁繩,“是!”
“雜碎!”石鐫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暗暗罵了一句,率先衝了出去。虞燧和楊茂也提槍驅動戰馬奔向來敵。
畢竟是疆場廝殺多年,使出全力下這些小卒雖然氣勢不弱,但也不是幾人的對手。虞燧的槍頭如毒蛇般探出,紅纓微微飄動。僅僅一個回合的交錯,敵騎的脖頸便被貫穿,屍首落馬倒斃。
楊茂與石鐫也已各自將來敵挑落馬下。虞燧勒住馬頭,兜轉了幾步,便用還粘著鮮血的槍頭指著那為首一騎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對麵那人發出一陣“咯咯咯”的怪笑,隨即用沙啞的嗓音怪笑著說道,“便是你們苦苦尋找的人,我們取了襄王的性命,你說我們是誰,哈哈哈哈。”
這笑聲讓石鐫怒火中燒,握緊宣花斧猛夾馬腹便直衝向那人。笑聲戛然而止,麵對石鐫勢大力沉的攻勢,這人也未輕敵,俯身躲過,隨即直取虞燧。
虞燧不防對方目標會突然變成自己,但身在生死搏殺之時,應付這些變故還是綽綽有餘。提槍的同時一邊還向著石鐫說道,“那人,要活的!”
隨即提槍接戰,接連兩個回合,誰都未曾占得便宜,隻有刀槍碰撞的火花迸出,在夜間格外閃亮。
第三個回合,二馬錯鐙之時,虞燧雙手緊握槍杆,微微立起,猛烈向下砍去。敵騎舉刀抵擋,卻沒想到這一擊的力量增強了幾分。
刹那間的接觸,彎刀便飛了出去,虞燧的槍杆不偏不倚砸在了對方的下巴上。骨頭碎裂的聲音讓人心裏發怵。隨著一聲慘叫,這人便跌下了戰馬。
那匹戰馬也被這股力量帶動,未能站穩,嘶鳴著倒了下去。跌在地上的那人翻了個身正半跪在地上,戰馬砸下,將他壓在了地上。這一次,他連慘叫都未能發出。
楊茂下馬查看,這人已經被砸斷了脖子,咽氣了。
另一邊的石崇聽了虞燧的話追上了正要逃跑的那名細作,橫身從馬上跳過去,一把摟住細作便翻滾到地上。
虞燧與楊茂前來時,這細作已被石鐫反剪了雙手製伏在地。
楊茂用槍尖將地上的人下巴抬起,這人尖嘴猴腮還滿臉的不屑,讓人一見便生出許多厭惡。
“你叫什麼?”虞燧冷冷問道。
“呸,小爺今兒個栽了,但要想從我這裏套出話來,你們休想。”這細作臉上的神情又平添了幾分得意。
虞燧沒有耐心和他套話,“不說?砍手!”
石鐫早已怒氣填膺,宣花斧在手,利落劈下,帶著噴灑而出的鮮血,一條手臂自肩膀便被卸了下來。
遠處的藍絮聽到這話,不禁扭過頭去,石晃卻略帶疑惑地說道,“藍兄弟,這人死不足惜啊!”
“即便如此,哎……”藍絮隻是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隨著鮮血四濺而出,細作發出了帶著哭腔呼喊,虞燧再次問道,“叫什麼?”
“張,張,張老三……”
“什麼來頭?”
“我真不能說啊,大爺給我個痛快吧!啊~”虞燧自從懷疑他們與襄王的死有關,心中便沒了憐憫,對著石鐫又點了點頭。
石鐫再次手起斧落,這細作的左腿從膝蓋以下被砍斷。
“啊~有種你們殺了老子,有種你們殺了老子!啊~”哀號聲撕心裂肺,此時才趕到的那一百騎也不敢近前。宋渾的副將隻是領著兵遠遠觀望。
虞燧僅剩的耐心也快用到了盡頭,“斷指!”
石鐫對這樣的事很是排斥,但想到這些人做下的惡,心中的不悅也蕩然無存。掰起了張老三的一枚手指,隻聽“喀拉”一聲,張來三又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說,我說,別掰了~啊~”
“我們是暗羽的,隻是受了上邊的命令來此處扮作牧人刺殺襄王……”帶著哭腔的張老三含糊不清地說道。
“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