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完第一個符文之後，李牧並未停留，指尖稍移，繼續畫著第二個。
這些符文他太熟悉了，早已深深鐫刻於他的腦海中，此時幾乎不需要回憶便畫了出來，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
須臾之間，便有一道符文出現，凝立虛空中。
很快，李牧的身前便已經有了近百個各不一樣的符文，散發金屬光澤，有序的排列在一起。
這時候，朱長老臉上的輕蔑不屑之色已經稍稍斂去。
能虛空畫出一百個符文，足見李牧確實不是對於煉器術一竅不通。
但李牧並沒有就此停下，指尖金芒流淌，依舊一個個的畫著。
很快，他麵前密集的符文已經有一大片，如一顆顆金色小蝌蚪般規規矩矩的排列！
朱長老花白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
已經有兩百枚符文了！
但李牧依然麵色不變，行雲流水般的畫著。
三百……
四百……
五百！
這時候，朱長老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凝重之色。
這個數字還在增加。
六百……
七百……
……
直到一千！
金色符文密密麻麻，遮住了李牧身前很大一片空間，奇異而壯美。
“嘶！”
朱長老終於變了臉色，倒吸一口冷氣。
能在李牧這個年紀，便能虛空畫出千枚符文的人，絕對是不世出的天才，鳳毛麟角！
便是他身後的許清秋，臉上也出現了震駭之色。
就算是他，也隻能畫出七八百枚而已。
這已經說明李牧的煉器造詣，還在他之上。
但李牧還沒有停下！
一千一……
一千二……
……
一千五！
一千五百枚各個不同的符文，已經將李牧身周的空間都籠罩起來。
“怎麼會這樣！”
朱長老下意識的輕呼一聲，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因為就算是他，也不過隻能畫出兩千枚左右罷了，這已經是他數十年來沉澱下來的極限。
而李牧，居然已經畫出了一千五百枚，並且還沒有停下的跡象，這讓他心驚！
李牧卻似無所覺，自顧自畫著。
符文不斷增加，排列李牧四周，將他的身影襯得有些縹緲，外麵看來，都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
隻能見到一個隱約的人影，於無數符文中單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飛速的在虛空中畫動！
隨著符文的不斷增加，朱長老臉上的驚色越來越濃，終於不能淡定了！
他感覺背後有冷汗浸出。
因為符文的數量，已經逼近了他能掌握的極限。
一旦突破這個極限，他將不戰而敗！
一千八百……
一千九百……
兩千！
朱長老麵色驀然變得慘白，眼中竟有血絲泛起。
“這……不可能！”
他有些失神的喃喃著，麵色忽然變得極為痛苦。
李牧已經超過了他。
他感覺腦海中忽然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朱長老內心中，窮盡一生建立起的驕傲與信念，一朝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