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混血兒?(1 / 2)

相比於來的時候,盧植的馬車顯得沉重了很多。不管是氣氛還是重量。

盧忠見老爺一路上都是一言不發的愁眉不展,知道自己有些事是不方便問也幫不上很麼忙也就不再開口說話,隻是趕車的時候揮鞭的頻率比來的時候快了很多。隻是,無論盧忠怎麼努力的想讓馬車跑得快點,馬車的重量還是嚴重的阻礙了它的速度。

相比於來的時候,盧植的車上多了太多的東西。蔡邕可能是想把太乙宮裏所有的新鮮事物都給裝到馬車上去,盡管這些東西裏有很多其實在洛陽的謫仙樓裏也是有的。盧忠一想到車上裝的那些書、那些酒,就覺得今後一段時間裏老爺應該都會很高興的。尤其是這些東西還都是一直有所掛念的好友蔡邕送的。

盧植隻在太乙宮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匆匆的走了。走的時候心事重重,不隻是張超,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雖然太乙宮的早餐很簡單,鹹蛋、清粥、油條和一些鹹菜。但是盧植卻是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在第一次吃就真正的安安靜靜的吃完而沒有一句誇讚之類的話的人。

清晨的相送因為太早的緣故,或者真的是近山霧重,場麵很是冷清,隻有南華還是往常一樣笑嗬嗬的,盧植和蔡邕卻是相望一臉的凝重。蔡邕將盧植送出很遠很遠,才鄭重其事的施禮依依惜別。

張超雖然不是很明白蔡邕和盧植在擔憂什麼,但是他卻知道一定是與自己有關,與自己弄出來的那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那些東西有關。隻是,這樣的壓抑的氣氛和蔡邕盧植凝重表情下的擔憂與張超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原以為這些東西拿出來絕對足以震撼住這個時代的所有人的,足夠的能夠讓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可是,結果卻。。也許是太過了?

送別了盧植,張超也一臉沉思的跟著師兄南華回到了道觀內,隻剩蔡邕一個人依舊望夫石似得站在道觀門前望著盧植逐漸遠去消失的馬車。張超隱隱約約的好像也感覺到了些什麼,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就應該像師兄曾經跟自己說過的那樣?順其自然?

露水很重,山裏的早晨還是有些冷,一會得記著讓小蔡琰去廚房給他父親煮碗薑湯水。。順其自然吧,反正我都已經放棄抵抗了。張超深深地吐了口氣,好像是要把壓抑在心裏的煩躁情緒也都一口吐了出來。

送別了盧植,張超回房間取了自己前些日子剛做好的天平準備去給孩子們上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張超就成了太乙宮近些年陸續所收的孩子們的義務老師。也許是那次自己給阿琪做風箏,並給她講解風箏的飛翔原理開始?總之,從一開始的扭扭捏捏,到現在的每天一上午的固定兩個時辰,張超已經習慣了這種為人師長的生活。現在,很多最早開始跟著張超學習的太乙宮弟子和附近村子裏的孩子已經能夠自己謀生,甚至有的都能夠幫著張超去教授別的新來的孩子們一些東西了。比如說阿大、阿二比如說張燕、張曼成。

阿大、阿二是最早跟著張超在太乙宮學習的村子裏的後生。三年多的學習讓他們至少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賬房先生,長安和洛陽的謫仙樓其實就是他們二人分別負責。當然,因為年紀的緣故,他們想要做到掌櫃的還得學習更多的人情練達和迎來送往的學問。然而,就像南華在他們即將出去做事的時候跟他們說的那樣,張超教給他們的本事他們已經學習的差不多了,能在張超這裏學習好一門學問就足以讓他們此生衣食無憂了。剩下的他們所需要的就是“人間的學問”了,“人間的學問”當然得入世去學,那麼去洛陽還是去長安的酒樓當一個掌櫃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當然了,這兩個剛剛從村子裏走出來的小夥子雖然在張超這裏學習了三年多,有了一些“不屬於人間”的本事,但是現在就讓他們去做一個這個時代最大的城市裏的最豪華的酒樓的掌櫃的還是有些強人所難也天方夜譚。所以,不管是長安還是洛陽的謫仙樓的掌櫃的都是另有其人的。而這兩位掌櫃的其實也是太乙宮謫仙樓產業的合作夥伴派來的人,都是在經營酒樓多年的行家裏手,畢竟說道經營一家酒樓的細節方麵和這個時代的很多習慣甚至是禁忌張超是沒有金手指可開的。

兩個已經比南華高出一頭的兩個大小夥子在離開的時候哭得痛哭流涕,紛紛對自己的資質太差不能繼續在太乙宮學習更多的本事而自責不已。對於自己無緣繼續聆聽小師叔的教誨二人遺憾的同時也表示會好好地做好師叔交代的事情,謫仙樓一定會成為大漢最掙錢的酒樓,也會給太乙宮的所有人賺回更多的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