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吾為軍人。服從上司本就是我的天職,更何況我這條命本就是將軍給的,如果他想收回去,那我自當舍命追隨。”
看著一臉決然的王曉,李元邵幫她理了理領口,說道:“實際上,你欠他的你早就還清了,但你一直放不下,認為自己還欠他很多。”
說著李元邵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塞到王曉手中:“這個你留好了,如果這次結束後,你還活著,還覺得累了的話,你就去幽都李家,給他們看眼玉佩,他們就會幫你洗去罪過,護你一世繁華。”
說完,李元邵看了眼還在糾結的親兵,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走吧!”
“那,得罪了。”
兩名親兵向李元邵抱拳行了一禮,也沒綁李元邵。隻是跟著他走出營帳來到一處空地。李元邵停了下來,並轉身像兩位親兵跪下,行了一禮:“兩位,李某有一事相求。”
“軍師這是幹什麼?要我們兄弟做什麼隻需吩咐一聲即可,又何必行此大禮。”
兩位親兵見狀連忙伸手,想把李元邵扶起來,但有心算無心之下,一時竟沒能扶動李元邵。
“軍師,還請起來說話,我等二人實在受不起軍師大禮。”
親兵二人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很快,李元邵就氣力不夠被二人扶了起來:“軍師,若有吩咐可直說,我們二人一定幫將軍完成。當然,這期間肯定要委屈軍師在帳篷內休息數日,等先鋒氣消了,我們肯定放軍師出來,和先鋒重歸於好。”
“誒,不必了!或許不見才是最後的吧!”
李元邵看著還臉色平常的二人微微一歎,接著說道:“兩位,你們是我和王曉統兵時就追隨我們的老兵,可以說我現在隻能信你們了。”
李元邵說到這,語氣一頓,親兵二人則直接單膝跪地說道:“軍師無需多言,若有命令可直接下令,我等五十六位老兵必誓死完成軍師命令。”
兩位親兵說著便抬起頭麵帶憧憬的看向李元邵。
雖然兩位親兵的話說不多,但異常堅定。沒有別的原因,隻因為是眼前這個男人能把他們從絕境中一次又一次的拖了出來,反敗為勝。讓他們能為自己的家人老小帶去一份不錯的封賞。這就足夠了。
“二位,話已至此。我便不再遮掩。據我推測不久之後,我軍必定發生一場大戰,但不管那戰勝利與否,我想請你們抓緊帶先鋒退去。不要管軍隊如何。”
“軍師,戰火未開這是不是,想的有點急了。而且身為先鋒放棄軍隊是不是有點……”
看著兩人為難的模樣,李元邵默默搖了搖頭:“必須放棄,此戰非往昔之戰,此戰為必敗之戰,甚至據我推測,稍有不慎我軍必定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所以二位,王曉就托付給你們了。”
“可軍師,即便我等逃離生天,但以我等實力恐怕也逃不過國家刑法,被壓到斷靈台上走一遭。”
“那就不需要你等擔心了,我已給留下暗手,雖說大富大貴不能保證,但小康之家,做點小買賣還是可以的。”
李元邵說完,就看著兩個親兵猛地咽了口唾沫,他暗自一笑,接著說道:“當然,若是不想做買賣想修行,也可以進入我李家,成為護院。當然,我們會提供適量的修行資源,隻要你敢拚無論如何總會出頭的。”
兩位親兵聽到此處,眼中精光一閃直接說道:“既然如此,我等之名就賣個軍師了。”
“先不忙!你們的命不是給我的。”
李元邵連忙擺手,已示拒絕:“你們的命是給王曉的。”
“那軍師呢?”
有一個親兵連忙問道,而另一個親兵拉了拉提問親兵的袖子。
“我自然是落幕了。”
李元邵說完拔劍出鞘,還把劍身放到自己脖子上,接著說道:“此身既已違反軍法,那死亡已成必然,否則在這緊要關頭軍隊零散,紀律不再,兵敗全滅已成必然。我自然是最合適的背鍋人選。”
“軍師你無需如此,此事知者甚少。先鋒也沒通報全軍,隻要我等口風嚴密,軍師自當可以活下去。為先鋒繼續出謀論策。”
但李元邵搖了搖頭,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已不適合在她身邊照顧她。罷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隻希望,我之死可以讓她不再犯傻。能帶領你們安穩離去。諸君,她就托付給你們了。”
李元邵說罷!直接拔劍自刎。絲絲陰氣快速流逝,加強親兵二人魂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