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起伏,就在敵手即將被燕飛打殺當場之際,一個聲音阻止了他。
“異世的我,夠了!停手吧!咱們是警察,不是行刑者。”
說話的是此時燕飛肉體的原有者,可以說也是他的前身。
“前身,你什麼意思?想讓我放了他嗎?”
“不,我隻是想讓你把他送進監獄,讓法官處理他!”
“法官嗎?”
聽到前身話的燕飛十分不滿,在他看來除惡勿揚盡。隻有死了的惡人才是好惡人。但顯然,他的前身更傾向於讓把這些惡人送上法庭,讓法官處理。
第一次,不,應該說,燕飛和前身再次產出了分歧。
“前身,你應該知道把他關進監獄代表什麼?他的危害性又有多大。”
燕飛臉色慎重眼眉低垂。雖然語氣越發平淡,但心中的怒火卻已熊熊燃燒。
“我當然知道他的危害,所以,我會在把他送進監獄前,廢其真元,斷其筋脈,消其氣血。讓他終生體弱多病,不能動武。我想讓他如此痛苦也能讓死者有一絲慰籍吧!”
燕飛聽到前身的解釋,頓時愣了幾秒,才笑道:“哈哈哈哈!真是有趣,想不到那個遵紀守法異常古板的警察先生也學壞了。不過,你這樣的轉變也不壞!”
前身聽到燕飛的話,在識海內笑了笑,說道:“以前的我確實有些不知道變通,要不是瀏覽了你的記憶,我恐怕還會那樣死板下去。不過,現世的我,我的想法你同意嗎?”
“抱歉!前身,我不能同意。”
燕飛笑著對前身搖了搖頭:“你的想法很好。但你忽略了一件事。這個家夥是有同夥的。如果你隻是把他廢了然後放進監獄裏,恐怕用不了兩天你就會聽到大量守衛警員被殺,他被人劫獄救走的消息。”
“此世的我,你是不是有些想的太多了。雖說那些家夥的實力不錯。但和國家比起來,恐怕還算不上什麼。我覺得,他們不可能因為一個同伴就冒著被國家通緝圍殺的危險搞事吧!”
“前身,請不要以常人的想法來推測那些惡徒的想法。而且,如果這件事不報上去,不就沒人知道這裏被劫獄了,不是嗎?”
“此世的我,你的意思是上麵有人……”
“不,我的意思是剛才和我交手的人裏有魅惑,控製別人能力的人。”
聽到燕飛的話,前身下意識思索了剛才那場短暫的戰鬥,但不管怎麼想都沒有發現燕飛說的那個人:“此世的我,你是不是感覺錯了。剛才那一戰雖然短暫,但基本都是兵器交手,根本沒有你說的存在。”
“不,有的。雖然隻是短暫接觸,但確實是有的。”
燕飛否定了前身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你還記得敵人來援軍救援的攻擊嗎?”
“難道是……”
“沒錯,就是那十三道血紅真元。”
“不是,此世的我,那攻擊從攻向你到落地隻有不到五秒。在那麼短的時間裏,你確定你沒感覺錯?”
“前身,不會有錯的。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我確實感覺到一絲精神力量的波動。”
“這樣啊!我知道了。”
前身在燕飛識海內默默的握緊了拳頭,有些失落:“抱歉。此世的我,我考慮的太不周全了。”
“沒事!前身。你這樣已經很好了。而且說句實話,你現在的轉變真的讓我蠻驚喜的。”
“是嗎?”
前身在識海裏開心的笑了笑,一時間兩人的氣氛越來越好。但就在此時。一道深紅信號彈衝天而起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不好,包圍圈出事了。”
見到信號彈的燕飛頓時驚叫一聲,連忙用左手一伸一抓,頓時那個拿著匕首的敵人頸骨斷裂,靈魂消散而亡。
與此同時,小樹林中。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帶著王隊急急而奔。
“我去的,哪來的怪物,還追上癮了。”
男人抓著身邊的樹,費力的喘了口氣。
原本他們今天晚上的行動很順利,犯人已經落網,就差最後的收押交接,就能把犯人的同夥全都送進監獄。開心的回去開個慶功宴。
但,誰知來了這麼個玩應……
男人十分怨念的看著即將追到的敵手,吐了口血水。這家夥剛一現身,就殺了四個他的同事。重創了他。要不是他見勢不妙,背著負責指揮的王隊,掉頭就跑。恐怕他們一行人就全滅在這了。
但現在,和全滅又有什麼區別?
男人變得有些悲觀,但當他摸了下背後的王隊,才暗自歎了口氣,說道:“王隊,我跟你交個底。以我身上這傷,我不是那家夥的對手。但如果舍命拚一拚,我或許能把他拖住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