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燕飛氣走周身,再提真元於手,可表情卻及其無奈:“麻煩麻煩麻煩!王隊傷勢嚴重不可久留。來吧!一招定勝負。拳勢~八獄摧神,意護眾生。斷罪無極。”
為救故友,隻見燕飛的拳勢威能,再添三分。但,怪物毫不示弱,隻見它一聲嘶吼,聚邪元於體與燕飛硬悍一招。
一招之機,交手平分秋色的燕飛毫不戀戰,隻見他借助怪物攻勢飛身後退,並在路過王隊的時候。抓起王隊,連忙退走。速度之快,一時竟未讓怪物反應過來。
而等怪物反應過來,燕飛以帶著人逃出生天。
“王隊,醒醒。撐住,活下去!不然,我就白跑路了。”
在路上。焦急的燕飛不停大吼,期望喚醒王隊,但王隊的傷勢過嚴重,甚至還沒到醫院。便在燕飛的背上,流血身亡。
“燕,隊。”
“太好了,還活著。王隊堅持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前行中,感受摯友尚且活命的燕飛喜極而泣。但此刻王隊的生命之火已如風中殘燭,若非有一股頑強意誌吊命,恐怕此刻的他已經身死。
“咳,咳。燕隊,別白費力氣了。我知道我快死了。”
“死你個大頭鬼!王隊,別泄氣,再堅持一下。咱們馬上到醫院了,等到醫院你就有救了。堅持住啊!老王,我的朋友就剩你了。”
“咳咳!老燕,你還是那個脾氣,但你別白費力氣了。我被那個怪物捅穿了內髒。沒救了。”
“有救!肯定有救。隻要再過三分鍾,我肯定把你送到醫院。老王,你他媽,要給我挺住,多想想那些被你當成親兒子的徒弟,他們還等你回去呢!”
此時的燕飛十分激動,但此刻王隊沒有理會燕飛。隻是看著天,用最後的力氣喃喃說道:“老燕,我對不起這次來的兄弟。我不該來,拖你們的後腿。求你,幫我照顧他們的家……”
沒有說完的話語,難以言明的愧疚。
正在前行,察覺到王隊氣息消散的燕飛。一時間,竟控製不住身體平衡,猛的摔倒在地,嚎啕大哭。
而此地雖距離醫院已不到三百米,但他相交數十年的摯友卻永遠的倒在了這裏。
“王隊,走。我們回去。”
悲痛欲絕的燕飛將王隊屍身緩緩抱起,向警局緩緩走去。
期間,有熱心的市民報警阻攔。但當警察到來,看到這一幕,隻是默默的幫燕飛維持秩序。直到一個年輕警察的到來。
“師傅!”
這個年輕警察叫唐寧,是王隊生前帶過的一個新人警察。也是為數不多把王隊當父親看的一個孤兒警察。
但此刻這位新人警察,看到王隊的屍體頓時情緒失控,抓住燕飛的衣領大聲質問燕飛:“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為什麼他會死。為什麼?”
“對不起!”
麵對唐寧的質問,燕飛痛苦的閉上眼睛,流出了兩行熱淚。
王隊是個普通人。這次的案犯卻是修行者。
所以,按照常理。這次逮捕行動,原本不應該帶王隊的。但在行動之前,王隊找到了燕飛,他說他需要一份可以讓他向上爬的功勞。然後調用權限查些事情。
燕飛同意了!
畢竟,在當時的燕飛看來,布局已成,隻要到時候他先布好包圍圈,然後再孤身麵對並打殘敵手,再適當放幾個敵手讓王隊和其它高手收尾就好。
但現在……
想到這,燕飛的淚水更加洶湧,雙腳也變得更加無力。最後,他不知道他是怎麼抱著王隊,回的警局。也不記得他的上司跟他說了什麼。他隻知道他很累,他什麼也不想管。隻想忘掉一切,好好的睡一覺。
或許,忘了,就不會那麼愧疚了……
就這樣,帶著這份愧疚,燕飛睡到了第二天傍晚。期間沒醒過一次,也沒動過一次,更沒做過任何噩夢。
但隻要燕飛醒來,那厚重的愧疚感就會像毒蛇一樣狠狠地撕咬燕飛的心。仿佛在時刻催促燕飛去為王隊報仇。
但是,案子已經結了。他不能再以幫忙的名義隨意出手,否則此界官方那個管理修行者的部門,就會出手阻攔他。
燕飛想到這,不由得越發頭痛。
“若是,沒殺那個凶手就好了!對啊!除了我以外沒人知道我殺了凶手。現在在他們看來,這個案子還沒破,我還有機會。隻要我臉皮厚些,用答應王隊幫死去弟兄,照顧家人的說法。我很有可能,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