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前世你的死,不是我們為之,你要問你身邊的弑天槍了。”
“所有一切都是他們的布局,我們隻是為了釋放我主而已,你連聞道境也沒有達到,就是一個螻蟻罷了。”
“我們根本沒有殺你的必要……”
天族使者自然不會承認,是他們做的,就是他們做的。
“原來如此,我就說嗎?一切不重要了……”
“究竟我是誰?為何稱我為罪民,我的先祖們做了什麼?”
雲塵又是摸出了一壇酒,神情平靜無比,不在有恨意,就如同是老友之間的閑談。
“罪民,哪有誰天生就有罪,隻不過你們的先祖敗了而已,所以被稱為罪民。”
“那一場戰爭,三皇氏的人贏了,你們這一氏被鎮壓起來,稱為罪民。”
“想當年你們一族強盛之時,威壓三千大世界,幾乎一度統帥天地。”
“三皇氏亦不過就你們一族的附庸而已,你們一族自鴻蒙誕生,乃是鴻蒙十族之一,亦是人族的創造者。”
“你們一族誕生了太多的恐怖存在,若沒有那一場戰爭,讓你們損失慘重,就憑區區三皇氏何以能夠竊取你們一族的力量與地位。”
“你的先祖很強很強,強到讓我祖都恐懼的地步……”
“你一族還有不少族人被鎮壓起來,三皇氏不敢弄死你們任何一個……因為你一族先祖消失於鴻蒙深處……雖然億萬歲月不曾出現……可沒人知曉他不是還活著……”
“罷了……這一切已經跟你沒關係了。”
天族首領終於是道出了事實,他不想雲塵不明不白的就這樣消亡,曾經也是十族之一,幾乎一度稱霸鴻蒙時代。
“嗬!原來我還有這樣的身份啊!看來你也不是滅絕人性,想要天地於黑暗中嗎?不是外麵的那些走狗。”
“我很好奇,你又是誰?為何做了這天族首領……”
“如果我們不是敵對的話,我想我們也會成為不錯的朋友。”
“喝酒嗎?”
雲塵從空間手鐲又是摸出了一壇酒,瞬息拋到了他的身前,舉起了手中的酒壇子,當頭飲下。
人就是這樣,一個充滿矛盾而又複雜的結合體。
明明上一刻爭的是你死我活,可當雲塵放下一切的時候,卻又感受他並非想象中的那麼邪惡。
“雲塵,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你可知道我是來取你性命的,你竟然還跟我喝酒。”
“你可知在曆史重演中,我曾八次被你殺的屍骨全無,從沒有說過一句廢話。”
“是啊!若不是這注定的宿命,或許我們真的能夠成為朋友也不一定……”
天族首領不禁是有些啞然,他是真的沒想到雲塵還有這樣的一麵,或許他們的背負不同吧!
也或許是他們這樣心平氣和的坐下來,當雲塵不在反抗的時候,一切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朋友,倘若不是這操蛋的宿命,或許真的能夠成為朋友……
一念至此,天族首領仰頭猛灌了幾口酒……
“我死後,一切存在的痕跡都消失了,那麼你會記得我嗎?”
雲塵看著天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悲,明明做了那麼多,可一切存在的痕跡都消失了,也甚至沒人記得他。
“不會,沒人會記得你,就算是我主也一樣……”
“你的出現本來就是一個錯誤,一個時間長河與命運長河交錯下的產物……”
“你的存在就是那份力量的證明,所以當這份力量不存於你身……自然一切也會被磨平。”
天族首領微歎一聲,似乎感受到了雲塵心中的那份無奈……
一切存在的意義終將消散,沒人會記得他,也沒人會知曉他的一切。
“罷了,就讓我徹底從時間長河與命運長河中消失吧!”
“來,讓咱們喝完這壇酒,往日的一切恩怨就此消散吧!”
雲塵抓起了酒壇,當真正放下的時候,隻覺得渾身是一陣莫名的輕鬆,沒有了背負,亦沒有了束縛。
不用再為人族去搏殺,也不用擔憂在乎的人生命的安全,一死百恨消……
或許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宿命啊!永遠的宿命!可是我為何有那麼一絲不甘呢?
或許我想還活下去吧!對我來說,想要簡單活下去都是一份奢侈。
我這一族竟然有著非凡的過去嗎?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老不死的先祖……
你若真的那麼強,能讓天都忌憚的地步,為何不能讓我再活一次。
罷了,想來你這老不死的也聽不到我的心聲……
“塵弟……”一道清冷卻又包含著無限思念的聲音在雲塵的背後響徹,甚至帶著一絲顫抖,三分驚喜,三分激動,以及三分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