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臉色發白,手指微微發抖,身上還有那麼一點兒寒意,兩隻眼睛裏流露出的傷心和無助更是讓我有種對不起他的感覺。
一個男人,若是可以,誰願意讓自己有這種表情?
那個刺頭男這時走了過來,他雖然對我沒什麼好臉色,但對雷哥倒也算是恭敬的了,不僅沒有拉長臉,還遞了支煙,順手還給我遞了一根。
“他們那些小人物不知道咱們這裏的故事,但雷霆你應該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以前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才過幾個月,人就像變笨了似的,你說你護著你身後的這個小犢子,能有什麼用啊。”
“你!”我握拳想打他,但被雷哥攔下了,可那刺頭不僅沒有一點兒收斂的意思,還說的比之前更開心了還說雷哥做男人活的實在是太窩囊了,為了一個小夢,放棄了一大片天地,結果現在,人家小夢還不樂意跟著他,弄得他就像個傻子似的。
如果說剛剛我隻是生氣,那現在,我根本就是憤怒。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拿一塊石頭砸在這群人的臉上,我想問他們究竟算是哪根蔥,雷哥喜歡夢姐也好,不喜歡也罷,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用的故事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他們這些圍觀群眾人說三道四的了?
更何況,在我眼裏,他們剛剛說的話已經能算作是特別傷人的那種了,而這些話在他們的眼裏,竟隻是可有可無的玩笑,簡直令人無法接受!
隻可惜,就連我都知道,雷哥現在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要不是這樣,他明明已經憤怒到了極致,還非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呢?
“說完了嗎,說完的話,我的人我先帶走了,至於咱們的事兒,就按照咱們約定的來,子陽安冉,跟我走。”
雷哥招了招手,縱然那些人還想多說,可雷哥都已經出麵了,他們要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似乎也顯得不大合適,還真鬆開了手。
坐上了車,雷哥沒有立即發動,而是坐在前排雙手抱著頭,靠在了椅背上。
仿佛從我認識他以來,這是他在我麵前最狼狽的一次。
“雷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我們沒什麼力量,但怎麼說也是迷夢的一份子,真要出了什麼事,我想我們應該知道,萬一能幫得上忙呢。”
安冉弱弱的說著,我很配合的點了下頭,雷哥回頭,他重重的抿了下唇,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似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猶豫的問我們是不是真的想知道。
給了肯定的回答過後,就見他又是長歎一聲。
“子陽,如果我早知道你能給我帶來這麼多煩心的事兒,我當初就不應該收留你啊!”開頭的一句話硬是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後麵的話說全了,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這個趙輝上次被賀少的人欺負過後,一直懷恨在心,找了雷哥十幾次說我這種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他給辭了,但雷哥不願意,結果,壞事了。
這個趙輝啊,竟然找到了另外一家叫做迷夜的夜店,說隻要他們能幫他收拾我,就跳槽去那兒。
雖然這個趙輝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有一點人家做的的確比我要好得多,人家會討女孩子的歡心,還知道怎麼招攬客人,要說他的名氣,據說好幾家夜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還有人說過,要是能有趙輝這樣的人才在,那場子就不可能有倒閉的一天。
再加上我宋子陽就是一個從農村裏走出來的,一點背景都沒有的小子,要想完成他給的任務實在是太容易了,結果,人就和迷夜這地兒的人勾搭上了。
而這個迷夜,和迷夢更是有很深的糾葛,至於是什麼糾葛,我也問了,但雷哥怎麼都不願意告訴我們,還說這些事兒不是我們需要知道的,我們隻要知道,以現在迷夢的勢力根本不足以和人家對抗就行了。
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可隻要一想到這事兒是因我而起的,還連累雷哥失去了場子裏的一員猛將,我就覺得心裏怪難受的。
隻是,雷哥突然鄭重的望了我一眼。
“子陽,我們和迷夜的事兒定在了三個月後,但趙輝昨天就辭職了,你也知道,咱們這兒不少姑娘都是他的客人,咱們場子裏長相能和他匹敵的,現在也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