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段兩萬多年前的記憶。”
“兩萬多年前？”飛廉想了想，才說道：“她那時候還沒有飛升成仙，還是個雨鬼來著。”
陳歸再次點點頭，“但是讓我意外的，卻是那段往事的內容。”
“裏麵有什麼？”
陳歸眼簾微閉，月華如水般傾瀉而下，飛廉看著陳歸的側臉，能感受到陳歸根本瞞不住的一種喜悅。
一種並未表露在臉上，但是卻實實在在存在的喜悅。
“兩萬多年前，我見過她。”
“你見過她？”飛廉想了想說道：“怎麼從來沒聽她說起過？”
“不知道。”陳歸搖搖頭，“我也是看到那段往事，才知道我和她原來早就見過。很多曾經在天宮的時候想不清楚的事情，這時候才想清楚。”
“星君，我可以來東殿嗎？”
“星君，今天我布雨的時候……算錯時辰了，怎麼辦？”
“星君，你能背我回去嗎？”
曾經在風雨殿的日子裏，原來她早就已經如此迫切的想要表達她曾經同他見過，而他，竟然一直都麼能察覺。
陳歸的嘴邊不自覺的上揚，飛廉自然眼尖的沒有放過陳歸臉上的變化。
“看來那段過往對你而言是好事啊。”飛廉笑起來，但雖隨後又問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歸舟曾經將往事封存在焚心煉獄的？”
陳歸這時候眉毛輕微一挑，看著飛廉說：“有人告訴了薑孟，薑孟又來告訴了我。”
“誰啊？”
陳歸想到當時隨他一同去焚心煉獄的敖芳，說道：“玉井仙子。”
飛廉很快就想起了陳歸說的人是誰。
一萬年前的事情，要值得被人記住的，也就隻有幾件大事而已。
當初和敖芳兩個人之間的愛恨糾葛，可謂是整個九重天無仙不知。
“她已經投身噬水河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還活著？
“薑孟說，她現在就是陰間的孟婆。”
飛廉更是驚訝的長大了嘴，“玉井怎麼會變成孟婆……這說不通……”
“我也知道不太合理，但是這一次，卻是她將一段封存了歸舟記憶的幽藍花交給了薑孟，薑孟這才知道她就是當年掌管幽藍花的花神。”
幽藍花，隻有曆代的幽藍花花神才能在花上傾注法力，使之可以成為容器，容納萬物。
“那幽藍花最多隻有不到三百年的花期，不是玉井曾經留下來的。”
所以薑孟才會在收到那朵幽藍花的時候，如此的篤定孟婆就是當年的玉井仙子。
“這可是欺瞞天界的大罪啊……”
陳歸也點點頭，“而且玉井仙子從前也去過焚心煉獄，也封存過一段往事，我去焚心煉獄的時候，敖芳也去了。”
“他也去了？！”飛廉隻覺得自己一晚上受到了不少的刺激。
“嗯，在我出來之前，焚歌神君說敖芳已經先走了，現在十有八九，估計是去了陰間。”
飛廉正試圖慢慢的平複自己現在心裏的感覺，畢竟自己有傷在身，他還是要愛護愛護的。
但是一想到陳歸說的，心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