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仰天長歎，看著月亮，被人打傷的地方又痛了兩下，哼了兩聲。
“我去給你拿點藥，雖然是凡藥，但是也還是有用的。”
“勞煩你了。”飛廉依舊有氣無力的說，陳歸轉身進了房間了，不一會兒就拿出幾個藥瓶來。
“喲，我還以為你要去現配藥物呢，原來早就準備好了。”飛廉接過陳歸遞過來的瓶子，說道。
“早就準備著，最近天宮好像不是很安寧，以防萬一，所以我書房和臥室裏都為你準備了些。這個內服，這個外敷。”陳歸在飛廉身旁坐下，飛廉將內服的藥先拿出來吃了，拿著外敷的藥瓶說道：“這個等我回去再弄吧，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飛廉閉上眼睛休息，陳歸看著他眼底的青色，也知道這幾天他定是不容易的。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彼此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但是不一會兒，就聽到飛廉“咦”了一聲，睜開眼睛一臉疑惑地看著陳歸。
“怎麼了？”
“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的仙氣了？”飛廉“唰”的坐起來，湊近陳歸，又仔細的看了看，甚至動鼻子聞了聞，眉頭皺的越發深起來。
“這幾天你做什麼去了？你的仙骨呢？”
相比於飛廉對於感覺不到他的仙骨的驚慌，陳歸倒是顯得十分淡然。
“碎了。”
“碎了？”飛廉猛地站起來，身體五髒六腑被牽扯的痛了起來，但是他也沒有理會。
“不是，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碎的？”
陳歸微歎一口氣，“你先坐下來，傷還沒好，不要亂動。”
飛廉見陳歸始終還是一片淡然的樣子，心裏疑惑更甚，但還是乖乖做下。
“三天前，我去了一趟焚心煉獄。”
“你去哪兒？！”飛廉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差點一個衝動站起來，但是身上的疼痛始終還是讓他抱有一絲理智，沒有站起來，但是脊背卻挺直了。
“焚心煉獄？你去那裏做什麼？”
“歸舟曾經封存過自己的一段往事，我去將它找回來。”
“那……找到了嗎？”
陳歸點點頭，“敖芳前些天來找我，他將善財龍女的龍珠借給我，我才得以到達那裏。”
“你怕是瘋了，善財龍女的龍珠你都敢用，何況你現在法力全無。”飛廉上下打量陳歸，實在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僅憑借龍珠就去焚心煉獄。
“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你可以來找我啊？我幫你去不行嗎？你用龍珠你看看你現在，弄成什麼樣子！”飛廉有些氣急，陳歸卻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你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即便去找你你也沒有時間，而且那段往事，也隻能我去取。”
飛廉大概能猜出來陳歸究竟經曆過了什麼。
焚心煉獄，那裏的規矩，可是能夠讓一個神仙削皮挫骨的地方。陳歸還隻是碎了仙骨，能夠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仙骨就是在那裏碎的嗎？”
陳歸點點頭。
飛廉又問：“那那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