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過要等我孝敬你的那天,你說要我找到妹妹代替你說一句對不起,我不要跟她說,我要你自己跟她說”瀟菱跪在已經全身冰冷眼睛緊閉的瀟媽媽麵前呢喃,手還抓著瀟媽媽的手不肯鬆開,太平間本就是一個溫度極其低的地方,而瀟菱的內心此刻也是冷冰冰的。
“媽,你好殘忍,你怎麼可以丟下你的女兒,你知不知道你是她在這個世界僅剩不多的親人,你怎麼可以忍心離開留下她一個人,媽,你醒醒好不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瀟菱劇烈的搖晃著瀟媽媽的手,企圖搖醒她,但瀟媽媽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A市的夜總是帶著一股燥熱的風,就如這個天氣一樣,一處高樓大廈中喬以赫坐在豪華的辦公椅上一動不動,臉上還是那無人震懾的冷冰冰。
“咚咚咚”外麵的敲門聲突然響起讓辦公椅上的人回過神來。
“進來。”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這個安靜的辦公室響起。
“總裁,瀟小姐的媽媽跳樓自殺,你看還要請瀟小姐過來嗎?”他的特助在一邊畢恭畢敬的彙報著瀟菱一天的消息,臉上就跟他的上司一樣麵無表情。
喬以赫手指一僵,顯然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低著頭出神的望著地麵,很久才緩緩開口道“讓她先安葬好她媽媽之後再說吧!”
雖然他喬以赫冷血無情,起碼的良心還是有的,跟一個去世的人搶時間他還沒那麼混蛋。
“是。”江勒說完就安靜的站在一旁,可以說他是一個稱職的特助,從來不會問他的上司為什麼或者反對他的上司作為,即便知道是錯的他也不會多說一個字,二少說是對的那就是對的。
江勒既是喬以赫的特助還是喬以赫的貼身保鏢,他一直隱姓埋名的跟在喬以赫身邊,整整有七年。恐怕沒人會知道喬以赫身邊的特助是第一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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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絮兒見家裏沒事了馬上又開車往醫院奔去。
她不傻,她知道喬以赫不可能無緣無故打壓她家,她家跟他無冤無仇甚至都沒有合作關係,她身邊也就隻有瀟菱一個朋友,用腳趾頭想就知道怎麼回事,隻是她還是要問個清楚,畢竟這隻是她的猜測。
來到醫院病房才發現瀟媽媽的床早就空空如也,藍絮兒拉著剛要進去的護士小姐問道“5號床的病人去哪了?”
“你說那個癌症患者啊?她下午的時候跳樓自殺了,可憐她女兒一個人,唉”護士說完歎了一口氣就走了進去。
藍絮兒以為自己幻聽了,猛的掐了自己手臂一把,手上傳來的痛殘酷的告訴著她沒有幻聽,一切都是真的。
藍絮兒幾乎快要站不穩了,勉強扶著牆壁才沒有倒下去。
“你說那個癌症患者啊?她下午的時候就跳樓自殺了。”
“你說那個癌症患者啊?她下午的時候跳樓自殺了”
這個聲音一直縈繞在藍絮兒的耳朵裏,最終還是沒撐住跌坐在地上,手指握的緊緊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往日那個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的慈祥伯母沒想到這麼快就離開了,一幅幅畫麵在藍絮兒腦海裏閃過,都是瀟媽媽溫柔的聲音,慈祥的笑容。
藍絮兒猛的站起來詢問著護士,隻要看到是醫生護士就跑上去去問。
“醫生,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叫瀟菱的女孩?她去哪裏了?”藍絮兒抓著一個女醫生的肩膀急切的問道。
女醫生搖搖頭藍絮兒又跑過去問另外的人。
突然一道男性聲音傳來,讓藍絮兒一怔。
“那個女孩在太平間。”藍絮兒二話不說就往太平間方向跑去。
果然如醫生所說瀟菱跪在她媽媽旁邊,臉色蒼白,仿佛幾個小時的時間瀟菱就好像老了好幾歲。
藍絮兒走了進去就蹲在瀟菱對麵。
瀟菱看著藍絮兒一直強忍的眼淚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似的流了出來。
“乖菱菱,想哭就哭出來吧。”藍絮兒抱著瀟菱,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絮兒,我沒媽媽了,我沒媽媽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瀟菱抱著藍絮兒哭的不能自已。
“菱菱,你還有我,我一直在你身邊,乖。”藍絮兒依舊拍著她的背,輕聲的安慰著。
過了很久瀟菱哭累了便在藍絮兒懷裏沉沉的睡去。
藍絮兒打了個電話叫醫護人員推張救護床過了把瀟菱推了出去,太平間的門啪的一聲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