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再次和章澤正常的坐在一起吃飯已經是三天後的晚上了。
那天上午章澤他們仨離開王言家之後,晚上,秦俊傑就打電話來給王言說“言哥,老大他,在我們學校的小琴房裏待了一天了。就傻愣愣地坐在架子鼓前,還把門反鎖了。也不吃飯,跟他說話也不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王言聞言,不由想起了早上在家看到他坐在架子鼓前的場景。
失戀傷心,寄情於物很正常。但不吃不喝折磨自己,又有什麼用處呢?隻能讓關心他的人擔心罷了。
“你們現在在小琴房那兒嗎?等我下,我去勸勸他。”王言對著電話說到。
“哦,好。我和小天在琴房門口呢,也不知道怎麼辦,他就這樣把自己一個人鎖在裏邊,你快來吧。”
掛斷電話,王言開車來到小琴房,就著路燈,見到正順著窗戶望著屋子裏的秦俊傑和方小天,走上前去,左右手搭在他們的肩膀上,問道“怎麼樣了?”
秦俊傑苦著臉搖了搖頭,“喏,你自己看,這不還在裏邊嘛。除了剛才站起來把琴房的燈打開,就一直這樣坐在沒怎麼動過,都一天了。”
王言順著窗戶口望去,正對著門的架子鼓後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子,兩手褡在膝蓋上,雙眼愣愣地望著麵前的架子鼓,也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什麼。
“哎。”王言歎了口氣,走到門前,準備去敲門。
就在這時,琴房內的章澤站起身來,徑直往門邊走來。
“哢。”
站在門口的三個人隻聽一聲脆響。
門被打開,章澤筆直的站在門口,望著台階下的王言。
“澤哥。”王言剛開口想說點什麼,就見章澤朝自己點了點頭,隨後徑直往學校北門方向走去。
一路上,王言三人跟在章澤身後,好幾次開口和章澤說話,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搖了搖頭,三個人隨後都不再言語,就這樣默默地跟在章澤身後。
王言此時終於意識到,在這段感情裏,章澤所受的傷害,遠比自己意想中要多得多。
一個平時就不善言辭的人,現在更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來表達自己心中的痛苦。隻能隨著自己的本心走,可能現在他的世界裏,除了自己以外,就剩下所鍾愛的架子鼓了吧。
這樣的節奏下,也許他會很快就重新走出了這段感情,也許會迷失在其中,變成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章澤默默地走到北門口,隨便買了些東西,坐在露天的桌子上吃了起來。
王言三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章澤。
不久,吃完飯的章澤一個人走回宿舍,對樓中和自己打招呼的同學熟視無睹。
洗漱,
上床,
沒有刷手機,也沒有玩遊戲,
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王言搖了搖頭,對著宿舍另外兩個人說道“這幾天我就在學校住吧。我們仨看著他,就他這狀態,萬一出了點啥意外,後悔都沒處去。”
秦俊傑和方小天點了點頭。
隨後,三個人也沒心情打遊戲,洗漱上床,各幹各的事情。
王言靠在床上盯著自己對麵的章澤看了一會。
明亮的燈光下,隻見章澤緊閉的的眼睛裏幾滴淚珠滾落下來。隨後,章澤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臉蒙了起來。
“哎。”
王言歎了口氣,不知該說什麼。
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開始認真的研究起黃澤旭這個人。
一夜無話。
第二天王言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自己對麵的的床鋪已是空無一人。王言下床,穿好衣服,洗漱。
看著仍在熟睡的秦俊傑和方小天,靜悄悄地走出宿舍。
出了大門之後,王言根據心中的猜想,一邊向著小琴房走去,一邊進行著每天早晨的必修課,吊嗓子。
到了琴房門口,果然和預料中的一樣,章澤仍舊靜靜地坐在架子鼓前,王言上前拉了一把門,還是反鎖著的。
在窗戶口看了一會,王言轉身離開。
出校門買了幾份早餐。之後回到宿舍,兩個人已經醒了,正在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