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哨子吹響,眾礦工便忙起床,各自匆匆漱洗,趕著去上工。
今天天氣不錯,看樣子又是個大晴天,天賜隨著人群往工地快步走去,忽聽身後有人搓著雙手輕歎道:‘哎,這麼冷的天,還得一大早出來幹活,要是再來個半個月的大雪該有多好!‘
有人笑著低聲搭道:‘你這懶小子口氣還不小,半個月的大雪!要是讓梁幹事聽到,非得叫人抽死你不可!‘
天賜扭頭一看,原來又是金運達在說話,便一把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笑道:‘笨小子,下雪有什麼好,幾十個大男人窩在那大房間裏,到處是臭衣服臭襪子,放個屁還滿屋子嗡嗡響,還嫌熏不夠啊!‘
這話說得周圍的人群哄然大笑,那金運達更是笑得合不攏嘴,掩嘴笑道:‘大哥,你的屁可夠厲害的,不會是山炮吧!‘
天賜道:‘是不是山炮晚上你就知道了,看我怎麼轟你!‘
正說著,不遠處的蔣敬偉見有人哄笑,忙過來吼道:‘笑什麼,笑個屁啊笑,還不快快去幹活!‘
眾人聽他又說到屁字,不覺都忍不住又哄笑起來,蔣敬偉氣得狠狠將手中的皮鞭往地上猛抽幾下,怒道:‘再笑,誰敢再笑可別怪老子不客氣!‘
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天賜快步來到工地上,不敢怠慢,便幹起活來,不一會兒,隻聽金運達邊幹邊小聲對天賜說道:‘大哥,昨晚去小店喝酒有沒有心動呀?‘
天賜奇道:‘心動?莫名其妙,有啥好心動的!‘
金運達也奇道:‘不會吧,大哥,去過小店裏喝過酒的男人,個個回來大多想入非非,難道,你昨晚不是去店裏喝酒?‘
天賜不好說實話,便道:‘臭小子,不去店裏還能去哪喝酒?‘
金運達低聲道:‘都說那店裏的老板娘騷得很呐,人長得又漂亮,一雙大眼睛據說隻要看上一眼,便能讓人丟了魂似的,可勾人了!‘
天賜淡淡笑了一下,道:‘昨晚我隻顧埋頭喝酒,還真沒定睛看她!‘
金運達搖頭道:‘真是可惜,金礦上像你這般長相威武的男人沒幾個,若是多跟她聊上幾句,說不定還能勾搭上呢!‘
天賜盯著金運達看了一下,道:‘小子你將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有這麼好色嗎?‘
正說著,不遠處又走來一個官差,猛地將皮鞭往地上一抽,叫道:‘你們在嘀咕什麼呢,還不快點幹活!‘
天賜與金運達忙轉頭一看,見原來是昨天那位,金運達忙堆笑道:‘是,遵命,大人!‘
那人看了天賜一眼,又看看金運達,居然露出了笑意,道:‘你這小子,倒是一副機靈勁,就是這張臭嘴堵不住,哎,下次注意點,再讓老子看見,這手中的家夥就不客氣了!‘
金運達忙點頭道:‘是,是!‘
待得那人遠去,金運達笑道:‘嘿嘿,畢竟是拿人家的手軟,昨日那點銀兩使出去,估計今天他是不會再計較了!‘
說罷,接著對天賜又道:‘剛才咱們是說到哪了?‘
天賜見這金運達這般愛說話,心裏是又覺得可愛,又覺得好笑,便低聲道:‘剛才是說到那老板娘了!‘
金運達哦了一聲,接著又低聲道:‘據說那老板娘啊,三十不到,騷得連老公都管她不住,便索性跑出來,到這礦上開店來了,傻瓜也知道,這礦上的男人多啊!‘
話音剛落,身邊有人輕聲搭道:‘可不敢亂說,小心讓梁幹事聽到,她可是梁幹事的親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