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2 順利找到電工工作
應對完羅嗦的出租屋老人，吳曉梨決定出門去熟悉環境。離開巴戎快四年了，肯定變化很大，他得知道汽車東站周邊的環境，還得取些錢在身上，用錢換取接觸的人，特別是身邊工友的基本信任。
出租屋門口就有營運的摩的，他跨坐上去，請司機搭著他在城區轉轉，找一家建設銀行辦事。這裏是巴戎大道東段，摩的突突突往西行，在梅巴廣場轉向北行，進入梅巴大道，再往西行，過了梅溪橋，就有一家建設銀行。吳曉梨站在銀行門口往西望去，前麵不到兩百米，就是巴戎市委。市委高大聳然的大門宛若大張的獅口，顯示著王者的風範。
吳曉梨在銀行改換了卡密碼，取了兩千元錢，換了兩百元零錢，分頭放在不同的口袋裏。然後，在銀行門口的一家移動代辦點用“吳日利”的身份證，買了一台帶套餐的廉價手機。摩的返回，他讓司機慢點開，細細地觀察路邊的變化。
城區依舊，連一些招牌都沒有更換的痕跡，但巴戎大道已非昔比，原來荒涼的道路兩邊已高樓林立，有的已建成廠區，裏麵傳來隆鳴的機器聲。特別是汽車東站附近，建成了一個比較成熟的小區，臨街一線都是酒店、茶館、洗浴。已近中午，在凜冽的寒風中閃爍的霓虹燈給吳日利帶來一絲驚喜的暖意。
下了摩的，在汽車站附近走了一圈，他沒有再回出租屋，就近找了一家專門打牌的茶館，用紮金花打發了餘下的時間，隨後又在洗浴中心撿了一個妓女，嚐了嚐做男人的滋味。
第二天，吳曉梨還沒起床，出租屋的老人就敲響了他的門，遞給他一張填好的招工表，上麵填的是吳日利的名字和出租屋的地址及電話號碼。下麵，還有一個公司的推薦簽名，字體龍飛鳳舞的，他看了半天，沒有看清是什麼公司，負責人姓甚名誰。後麵還附了一張電工證複印件。
吳曉梨化好妝，拿著招工表來到新落成的巴戎體育館，交了表，然後在一旁的小會議室休息。幾分鍾後，一個聲音在走廊裏喊：“吳日利，吳日利。”
他小跑著來到走廊裏，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把他帶到一間辦公室裏。
中年人問：“你是從東莞回來的？以前從事過什麼工作？”
吳曉梨回答道：“我在東莞打工，主要是在工地當電工，有時參與大型會議的燈光和音響安裝和維護。”
辦公室的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顯然很滿意。
中年人又問：“在哪邊幹過幾年了？怎麼想起回來呢？”
吳曉梨按原計劃好的思路回答：“年紀不小了，想回來過完春節結婚。那邊工資也不高，工地的工作並不穩定。”
中年人滿意地說：“好的。你的身份證呢？去複印一下，附在這後麵，我們要用它調查你的違法犯罪記錄。”
一切都辦妥了。中年人說：“如果違法調查沒問題的話，你已被錄用了。我們會集中進行調查處理。如果通知你來做事，工具必須自備，你有工具嗎？還有，你在這裏做事還要有一些紮腳手架的基本常識，你有嗎”
“都有的。我在工地做電工，就是與紮腳手架同步進行的。”吳曉梨沒有說真話。
“下午的時候，或晚上，我們會給你打電話，這個電話會時刻不離人嗎？”中年人指著吳曉梨填在表上的出租屋電話。
“隨時有人接聽的。”中年人聽到這話，馬上站起來與他握了握手，送他出去。
吳曉梨離開體育館，在汽車站附近轉了轉，很快打聽到電工器具市場的方向，在那裏，不僅有工具賣買，還有工具租賃，他很快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一整套的電工工具，工作服，工作靴，一頂安全帽，還有裝這些東西的工具箱。
回到出租屋，吳曉梨提著沉重的工具箱正欲上樓，老者叫住了他。
“恭喜你，小吳，你被錄用了。”
吳曉梨說：“是嗎？接到電話了？”
老者在身上摸索了一會，掏出一張紙條來，說：“一個姓趙的領導打電話來。他讓我轉告你，你的錄用一切順利，明天上午就可以到體育館上班了。”
“謝謝您，大叔。”他說。
老人說：“不用謝，你能順利找到事做我很高興，這預示著你將不會欠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