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生性多疑,變化無常,故我寧願留在袁紹也不肯投了曹操。”田豐說道。
“與我有何幹係?”樊長天反問道。
“今天下大亂,諸侯並起。連劉備草履之徒都能占據一方,為何樊將軍你就不能?”田豐壓低了聲音:“田某自認為雖不比臥龍雛鳳,卻不懼其他任何謀士,你的勇武加之我的計謀,何愁不成大事。”
“成大事又能如何?”樊長天想了想,突然問道。
“這個……”田豐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給噎住了。
樊長天也沒再追問,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你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田豐慢慢說到。
“想。”樊長天想了想,堅定的說。
“既然你想要一個成大事的理由,那我問你,當世天下大亂,你從軍也有年頭了,你怎麼看戰爭裏的平民?”田豐突然問道。
“饑荒、兵役、天災、人禍,苦不堪言。”樊長天想起了徐州的事情。
“戰起於欲,縱觀三皇五帝夏商周,乃至七國秦國大漢,唯戰能止欲。”田豐又開始摸下巴。
“繼續說。”樊長天麵無表情的說。
“假若你,假若,你一統天下,你會做什麼。”田豐又問道。
“休養天下。”樊長天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信曹操會嗎?”田豐又問道。
“應該會。”樊長天猶豫了下,說道。
“既然你一定會,為什麼要寄希望於別人的應該?看得出你本是無欲之人,不然我怎會跑來見你?”田豐突然激昂道:“生逢亂世,英雄輩出,有幾個以天下為己任?我等雖有謀略卻無武力,一功成萬骨枯,樊將軍你隻看到萬骨枯卻看不到萬物蘇!”
“我……”這次輪到樊長天噎住了。
“你寧願天下混戰下去,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就是不願背負萬骨之責,你與那‘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的曹孟德有何區別?”田豐斥道。
“我並非不願,隻是我勢單力薄,恐怕難以成事。”樊長天深色變幻,思慮半天,說道。
“為什麼皇帝隻有一個大臣卻有無數?隻因為明主難覓人才易得!”田豐突然跪倒在地:“今日見得樊將軍,又有此一番話,我田豐願輔助將軍成就大業。”
“田大人快起來,我可受之不起!”樊長天嚇了一跳,趕緊扶起來田豐。
“將軍且聽我說,今袁紹與公孫瓚交兵已久,袁紹勢大,公孫瓚雖抗拒已久,但實力越發空虛,不如暫在宜陽休整幾日,我們一路北上,趁公孫瓚後方空虛之時直取幽州冀州,拿下渤海郡,雖地處偏僻,隻要安撫好鮮卑烏桓二族,有燕地猛士,蠻夷胡騎,何愁天下?”田豐起身,不由樊長天再開口,便分析起天下大事。
“我本是幽州人氏。”樊長天笑道:“幽冀二州城高池深,非我這點兵力能拿下。”
“隨袁紹攻打公孫瓚多年,在幽冀二州也有些故交,將軍乃本地人士,幽冀二州更是唾手可得。”田豐一聽樊長天是幽州人氏,更有信心。
“我……”樊長天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田豐卻打斷道:“將軍勿再推脫,你有蓋世勇武,我胸中有經世謀略,我等且為天下百姓,為你我兒孫不再生靈塗炭,就為這些,我們也一定要成事,而且一定要成大事!”
“傳令兵何在?”田豐又對樊長天拜了一拜,便大聲喊道。
“將軍有何吩咐?”一個背上插著小旗,旗上寫著‘樊’字的兵士跑來。
“傳令下去,收拾行裝,入宜陽!”田豐沒在乎傳令兵不管自己,說道:“我乃將軍新募軍師。”
傳令兵看了看田豐,又看了看樊長天。
樊長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有詩雲
賢臣易得明主缺、隻為天下拚一波,
英雄共路謀天下、蒼生有圖國家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