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樊長天看了一眼金旋,說道。
幽州城雖然地勢平緩,十裏外卻是丘陵,圍城一月之後,按照張郃的安排,步兵一千人挖坑一千個,用草木遮蓋,金旋率兵駐守此處,張郃率領兩千騎兵埋伏於兩側,而樊長天則帶大軍攻城。
果然,守城的兵士大多是烏桓強征的漢族,攻城一開始,守軍皆無心作戰,降的降,跑的跑。
待到樊軍占領的城牆,卻見城內街巷內全是烏桓騎兵嚴陣以待,按照樊長天的命令,工兵們將準備好的強弓硬弩送上城牆,幾輪箭雨之下,烏桓騎兵已經是慌不擇路逃向城內。
樊軍兵士們見到騎兵潰散,便下了城牆,沿戶爬上房頂,見到騎兵便用弓弩射殺,騎兵卻沒法把馬騎上房頂,隻能奪路而逃。
果然,攻城沒一日,烏桓騎兵便死傷慘重,日暮時分,隻見一彪騎兵朝著樊長天早已準備好的陷阱方向突圍,樊長天便命令放他們出城,城內兵士掃盡殘敵之後,於城中休整。
再看那一彪騎兵,領頭的一人體格彪悍,手持刺矛騎一駿馬衝在最前,七八百騎兵保持楔狀隊形緊跟身後,一看便是精銳。
漢家兵士自古擅長步戰,樊長天眉頭一皺,正擔心金旋與張郃能否阻住這一彪騎兵的時候,隻聽遠遠的慘叫此起彼伏。
放眼望去,先鋒諸馬皆落入坑裏折了馬腿,後來的騎兵止不住衝勢亂馬踩死前麵的騎兵,本來規整的衝擊陣瞬間一團混亂。
金旋見時機已到,拔劍率眾士兵亂砍落馬的騎兵,本來是一邊倒的騎兵屠殺步兵變成了步兵對騎兵的一邊倒屠殺。
隻見後陣的騎兵緩了陣腳,便往城裏逃竄,張郃率輕騎攔住劫殺,幾番衝鋒下來,烏桓的精銳騎兵就折了一大半。
樊長天正笑吟吟的看著一邊倒屠殺之時,隻見幾個烏桓落馬騎兵護著一個彪形大漢,左突右殺,硬是從前陣闖到了後陣,砍了自家烏桓幾個騎兵之後,奪了馬便往包圍圈外衝,一時間倒沒人能擋得住。
樊長天心裏一急,這必定是首領蹋頓,樊長天正上馬欲追,隻是對方顯然都是死士護衛,在幾個死士護衛的拚死突圍下,不出半柱香,蹋頓與兩個死士護衛便突圍而去了。
好死不死,城外遠處又是一陣喊殺聲震天。
“來了!傳令全軍迅速進城!”樊長天麵色一變,他料到袁軍肯定會殺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不過樊長天早已胸有成竹,他沒料到袁軍來得快,袁紹肯定也沒想到烏桓騎兵在城內如此不堪一擊。
全軍進了城,剛好是快了袁軍幾步,樊軍站在城頭一番弓弩齊射,袁軍不得不退出射程之外幹瞪眼。
“還是將軍有先見之明,我等邊攻城邊把輜重糧草全都搬進城。”張郃站在樊長天身邊,在城樓之上看著旌旗蔽日的袁軍。
“黃雀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希望我們都記住。”樊長天淡淡的說:“我們就要在這裏堅持幾個月時間,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沒有一個月時間,他們自然退兵,傳令下去,節省糧草與箭矢。”
“屬下有罪,放跑了大魚。”金旋一身血,氣喘籲籲的爬上城樓,依然是那麼簡單直接。
“無妨,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暫且饒他一命。”樊長天笑了笑,安慰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心中也是憂慮:日後到了草原,可就不是今日這麼簡單了。
“張將軍,傳令下去,讓心腹把守各個城門,絕不能讓袁軍進來。”樊長天吩咐完,就走下了城樓。
如果一切順利,此時袁紹應該是心急如火吧?樊長天想了想。
的確,幾日後袁紹大發雷霆,不但失了孩子,還失了兩個孩子,更惱火的事情是狼沒套到,還沒法全力去圍殺已經在籠子的樊家狼。
袁紹此時意識到,如果不做出一個抉擇,自己的覆滅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