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們還呆在這裏幹什麼嘛?既然已經找到的消息,那我們現在就動身過去找他嘍。說不定還可以聽聽先輩們當年的故事呢!”
狗爺也隻好隨著他上了汽車,路上才弄明白。原來呂耀祖的幫派當中有一個老的成員,曾經是天道門的創立者之一。
他有一個鄰居跟他差不多的年歲,但卻常年癱瘓在床。人也是半個植物人一樣,據說是很嚴重的老年癡呆症。
但是他們年輕的時候關係十分要好,呂耀祖托人去問他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猛然間想起來,當年自己的這個鄰居,好像就是跟著這樣一個人做事情的。
聽說他這位鄰居,並不是當年隨著三民黨一起來到灣灣的。而是在六幾年的時候跟阿三打仗,在山裏頭迷失了方向就一直逃到了別的國家。
最後幾經輾轉才在台灣定居,而跟他一起來時的同伴中就有一個人,非常像狗爺所打聽的二爺。但是這位鄰居早就癱瘓在床,而他自己也好多年沒有見過這個人了。
狗爺聽到這裏也有些興奮,這各方麵的線索都能對的上啊。看來二爺當年所謂的失蹤,其實是迷了路逃到了別的國家,沒想到最後卻跑到灣灣來了。
灣北這個城市倒也不是很大,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那個老幫派成員所居住的地方。狗爺和呂耀祖一起上樓前去拜見,很是客氣的對那位老人感謝了一番。
隨後在老人的帶領下就來到了他的鄰居家,見到了還在床上插著氧氣管兒的那位鄰居。而這位老鄰居是常年昏迷不醒,偶爾醒來也是神誌糊塗,根本就連自己家人也不認識。
狗爺這就有些鬱悶了,這條線索算是有和沒有一樣。麵對一個已經癡呆的老人,你能問出點什麼呢?無奈之下,隻好詢問他的家人,看能不能翻找一下老人當年的一些遺物。
這家人聽說狗爺是來灣灣尋找親人的,而且這親人可能就是自家長輩當年的朋友。自然也是樂於幫忙,就把老人當年的一些照片和收藏等等都翻了出來。
狗爺仔細看了一番,就發現了一些軍功章、破舊的筆記本和一些黑白老照片兒。其中一張幾個人的合影,卻引起了狗爺的注意。
那是在一座雪山腳下,幾個穿著軍裝手持武器的年輕人,全都站在一輛載重卡車的前麵拍照。而其中一個年齡顯得稍微大一些,麵貌卻讓狗也覺得十分熟悉。
狗爺看了半天,然後一拍腦袋。嗨!這要是沒有胡子,不就是和自己的爺爺長得一模一樣嗎?那這個人肯定就是二爺了,就是不知道床上躺著的這位老人是其中的哪一個?
狗爺連忙把照片拿起來對著床上的老人的麵容仔細比較,可是年齡相差太大了,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到底是哪一個。
正要湊近了看看,卻突然感覺到右臂中的大夏龍雀刀跳了一跳。而那床上的老人也突然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狗爺。那種眼神清澈透亮,根本就不是一個癡呆老人那種渾濁又昏聵的目光。
狗爺被這老人的突然睜眼,還給嚇了一跳。正想打個招呼,卻發現了老人突然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了狗爺的衣服,使勁兒的就往自己跟前拽。
然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盯著狗爺的臉龐,大聲的叫道:
“是你,哈哈哈,是你!你終於找過來了!”
狗爺非常納悶兒,這老頭說的這些都是什麼呀?正想問個清楚,卻發現那老人突然一使勁拉著狗爺就坐了起來。兩隻手緊緊抓住狗爺的胳膊,神情非常激動的說了一句:
“你要小心大法師,小心大法……”
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這老頭突然嘴巴一張、喉嚨一緊就背過氣兒去了。狗爺趕忙抓過氧氣管正要實施搶救,卻突然間後背一涼、頭皮猛地發緊。
狗爺全身上下立刻緊繃,不由自主的就張開了自己的領域。這下子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從窗戶外對麵的房頂上,傳來了一陣森然的殺氣。
還不等狗爺有所動作,一陣密集的槍聲就猛然響起,整個窗戶上的玻璃就被全部打成了碎渣。
狗爺因為領域的關係,在槍聲響起的同時,就已經感覺到了子彈飛來的軌跡。但他現在最多能夠自己稍微避開一些,至於床上的那位老人,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子彈轟碎了頭顱。
而還沒等狗爺轉過頭來,卻聽見呂耀祖發出一聲慘叫。眼看著胸口上被開出了幾個大洞,正在在徐徐冒著青煙!
狗爺以為他死定了,可卻看到他從腰間拔出一柄手槍扔了過來,嘴裏頭還在大叫:
“還擊!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