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軼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是真的存心離開他的,我現在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丈夫,我也不可能回宮裏去跟你搶男人了,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
那女人突然帶著點自嘲地尖笑起來:“說得好啊!把自己撇得那麼幹淨做什麼?你存心離開他有什麼用?他又不是第一次出宮去找你了!”
何蔚聽不下去了:“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我姐已經做到她的最大限度了,你還想她怎麼樣?”
“本宮隻想讓贏政死了這條心!隻有你的人死了,贏政才會死心!”那女人的話越說越狠,說到後來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
何蔚突然大笑起來,那好笑的樣子似乎是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那女人瞟了她一眼:“無知女子!你笑什麼?”
何蔚捂著肚子繼續笑著:“就你這樣了還叫人家無知女子?你才無知呢,怪不得一直得不到贏政的心!如果我是贏政,我也不待見你!”
女人有點火了:“你們姐妹倆是活得不耐煩了!”
何蔚的臉上還是掛著笑臉;“看出我們倆是姐妹關係了?算你還有點小聰明,如果再花點心思,還真是有可能把贏政的心收過來!”
對其他的話那女人是不怎麼感興趣的,但何蔚後麵的那半句話踩中了她的痛處,讓她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也收住了想馬上至她們於死地的心思:她相信何蔚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她們姐妹倆一定知道怎麼收服贏政的方法,要不然也不可能人不在的情形下都能把贏政的心收得那麼服貼。
看她不再像剛才那麼蠻橫,何蔚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預想中的作用,並繼續道:“如果我是你,我就好吃好喝地把麵前的兩個女人伺候好了,當作上賓帶到贏政麵前去!”
那女人聞言,剛放鬆下來的心思馬上又崩緊起來,她懷疑地看著何蔚,然後狠狠地笑了笑:“你們還真把我當傻瓜了?我除了你們都來不及,還把你們好好地送到贏政麵前去?你們是真的欺人太甚吧?如果不好好說話,本宮一定讓你們碎屍萬段!”
何蔚冷笑一聲:“才剛誇你兩句,你就坐不住了?也不聽我把道理跟你說清楚了再決定怎麼做也不遲?”
那女人不耐煩地道:“快說!你究竟有什麼妖法?”
何蔚笑笑:“如果真的是妖法,想必你也學不會!好了,不跟你賣關子了!聽我跟你說說我的道理吧!你是知道的,在贏政的心裏,隻有我姐姐一個人,對不對?”
雖然不太情願承認這個事實,但實際上這就是真相,一直到現在,雖然夏玉房已經離開秦宮很久了,他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她們這些天天想盡辦法討他歡心的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倒是對這個傷透了他心、卻狠心離開他的女人這麼掛懷,甚至還為她修建了阿房宮,那麼大個宮殿裏除了置盡天下美物寶物以外並沒有女人住在裏麵,他卻總是在那裏流連不舍,一有機會他還跑出宮去尋找她的下落……
所以,她不服氣地點點頭,卻沒好氣地說道:“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無需在這裏擺譜!”
“所以說啊,如果有一天贏政知道是你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你覺得,依你對他的了解,他會怎麼做?”何蔚繼續引導著這個蠢女人。
那女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卻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他有機會知道這件事嗎?反正阿房公主早就離開他了,也抱著不再回來的心離開的,她以後都不再回來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沒有人會再問起她這個人的,如此,她的生死,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在她心裏,還是覺得隻有殺了眼前的夏玉房才是一勞永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