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談古論今(1 / 2)

王喜慶跟韓西湖聊到宗教,聊到信仰,兩人都仿佛遇到了知己,很是開心。

王喜慶接著說道:“我老爹常說的一句話是,人死如燈滅,我也相信,假設人有魂魄,那麼中國古時候人們所說的三魂加七魄,都是依附於人的身體存在的,人的身體消失了,腐爛了,或是火化了,那麼魂魄也將無所依歸,有人說還有下輩子,投胎轉世,但是我覺得是魂魄就此魂飛魄散,就好像蠟燭,就那麼熄滅了,再也無法燃起。”

韓西湖說:“是的,假設有魂魄,有鬼魂,那麼也應該依附於肉 體之上,更何況根本沒人能證明靈魂的存在。”

“對了,我讀書的時候,還真的有人相信信新教,可以在死後永生,確實是有一些荒謬的,但是我們作為旁觀者,隻能是遵守社會的規則,尊重人家的宗教信仰,就好比我們五十六個民族,互相尊重對方的生活習慣一樣,都是民風和民俗,所以我也懶得去管,但是遇到誌同道合的人真的很難,所以見到你如此說,我是打心底裏高興的。”

王喜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關於佛教,我認為三大教派裏麵,佛教是最為溫和的,很多科學家,都很重視佛教對於宇宙的闡述,有一定的借鑒作用。”

韓西湖說:“是的,說起來,佛教也有兩千五百多年的曆史了,佛教起源於何地,你知道嗎?”

王喜慶笑說:“尼泊爾。這個我知道,因為我之前看過一本很小兒科的佛教普及書籍,裏麵有提到佛教的起源,說很多人都誤認為佛教起源於印度,而印度也在不斷的裝飾自己,讓外人以為自己就是佛教的發源地,但是實際上佛教是起源於尼泊爾的,所以這讓尼泊爾的民眾一向不太滿意。佛教否定宿命論,認為人有命運,但是不鼓勵人聽天由命,而是希望人開創命運。佛教主張諸法因緣而生,因此命運也是因緣生法。壞的命運可以借著種植善因善緣而加以改變。命運既然可以因為行慈悲、培福德、修纖悔而加以改變,因此命運並不是必然如此不可更改的。再壞的命運也能透過種種的修持而加以改造。相反地,好的命運不知善加維護,也會失卻墮落。”

韓西湖說:“不錯,這其實很符合中國人的一部分人的人生觀,也就是他們認為人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當然了,現代越來越多的人不相信這一套,就是所謂種善因得善果,現代人是不太信的。”

王喜慶說:“不錯,現代人不相信好人有好報,但是還是經常會祝福別人好人有好報,俗語是流傳下來了,但是實際上做事的時候,大部分人並不認為幫助別人會改變自己的命運,使自己長壽和無病無災,隻不過把樂於助人當成一種美德罷了。”

韓西湖說:“這是社會發展的必然階段,文明越發達,人類對社會、對命運、對宇宙,越有自己清晰的邏輯和看法,這一點也不奇怪,中國的作家甚至把命運分為四類,分別叫做宿命、正命、造命和非命,你可知道?”

王喜慶哈哈大笑,說:“是那位台灣李先生的著作吧,我喜歡讀兩個人的書,這兩個人分別是金庸和李敖,但是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點不和諧,李敖曾經批評過金庸的書。盡管如此,這兩個人我都很喜歡,也很崇拜他們。”

韓西湖說:“是的,這正是李敖提出的,宿命,是完全的認為命由天生,完全不加以改造,這就是宿命。正命,則不是這樣,孟子說,正命者,不立於嚴牆之下,一個牆快塌了,普通人都不會立在下麵,這不是找死嗎,而宿命論的人,則直接走上去,說,我無所謂,我不怕,因我的命早已天定,這樣的人很少了。”

王喜慶說:“不錯不錯,現在大多數的人,都是遇到危險會自己去躲避,也就是說,他們都是正命者,大多數人的想法,是生死由天定,而奮鬥的怎麼樣,是否事業有成,則是天和人自己的奮鬥相結合的,缺一不可,所以正命者很多。絕大多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