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害怕失去不敢妄動(1 / 2)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可以做朋友,等到時機合適了再往下一步發展也不遲。”

“你不知道啊,就是因為太熟了,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我無從下手。”

我拍拍他的肩膀,隻希望他的這場愛戀一切順利。

許岩全新的造型引來了一個人的特別關注,章丘比吃飯的時候會借著找金琳的理由來我們這一桌,而長城都會變成四人行。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章丘比眼睛裏麵的愛意,隱藏不住。

而許岩,跟她像朋友一樣的開玩笑,相互調侃,卻對她從來都沒有表現出過那種意思。

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會勸他再跟章丘比試一試,但是他之前跟我說過他有一個暗戀的人,所以這件事情我也就不能再插嘴。

過了幾天之後,章丘比終於開始按耐不住。

他找到了正在值夜班的我,一來就說出了她的來意。

“江醫生……我知道你跟他是好朋友,你也知道我們曾經交往過……我還是放不下他,我想跟他重新開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外人不能夠插手的,你們能不能在一起看的是緣分,而不是我這個人的努力。”

我看她眼神中似乎還有不甘,我也不準備勸。

我要不要促成這段感情是我的權利,而她能不能喜歡許岩是她的權利,我們任何人都不能剝奪。

章丘比開始了她的攻勢不,再將她的感情藏著掖著,幾乎每天告白一次,當然日常的拒絕也能夠讓她很高興。

許岩的一舉一動,她都在意著但是許岩從始至終都隻是冷冰冰的樣子,甚至回應都甚少。

章丘比隻有在以朋友的身份和許岩相處說話的時候,許岩才會和她熱絡起來,當章丘比變成了追求者她又會變成那個冷冰冰的高冷帥哥。

感情有的時候隻是一個人的事情,和任何人無關,愛,或者不愛,隻能自行了斷。

章丘比這場轟轟烈烈的追求終於換來了一個人的黯然離開的收場。

章丘比辭職了,家人給她最後的期限也過了,在這段期間裏麵她如果沒有交到一個男朋友能夠領回家,她就要和家長給她挑好的結婚對象去結婚。

我依然記得那天她離開的時候他看著許岩的眼神中有著些許不甘,但是許岩卻隻是對著她笑,甚至還拍了一下肩膀告訴她要幸福。

真的過分。

這次,我終於是打心眼裏確認,曾經的那個情聖已經不複存在了,現在的他隻是為了一段不知道會不會開始的感情,在堅守著自己的一片赤誠。

一個人若用情太專,反過來看倒似太無情。

在新年的最後兩天,我依舊在醫院加班,甚至沒有陪阿南吃飯,不知道遠在家鄉的他,現在過的怎麼樣,雖說每個星期都有通電話,但是他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他過得很好。

終於在大年三十,我可以放假了,放了一個星期的假,其實我超級超級想回家,我想家了,但是現在怎麼可能還能買到回家的火車票呢?

不可能的。

沈悅家在北京,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口,過年當然也是在北京,她知道我今年無法過年回家,所以讓我去他家過年,但是我隻是她的男朋友,並不是丈夫。

而且我聽說他們家還有其他的人,我在他們眼裏還是一個外人,他們過年好不容易能夠享受那樣的樂趣,我幹嘛非要過去自己尋找不自在?

而且,她爸媽離婚了,這個新年應該也是過得五味陳雜。

最終,除夕夜,我抱著一大鍋餃子坐在我的單身公寓裏麵看著手機放出來的春節聯歡晚會直播哭成狗。

我依稀還記得我畢業的時候為自己將來的工作之路立下了一條規定。

把不閑不忙的工作做得出色,把不鹹不淡的生活過得精彩。

時過境遷,過了大半年,我現在的心境已經和大學裏麵那個單純的我不一樣了。

隻要你出了大學的門,你就是身不由己的,任何人都沒有意外。

就像我現在,我在上學的時候可以去做想做的事情,哪怕翹課了也無所謂,而現在的我卻每天要準時上班,卻沒有準時下班的權利。

上學的時候我可以放假的時候回家看一看阿南,新年年概念是在家裏可以把自己養得胖幾斤,但是現在我卻抱著餃子在單身公寓看著獨自一人的春晚哭成狗。

生活給每個人都出了一個難題,這個難題,就是生活。

我不知道這個晚上我是怎麼過來的,我隻知道後來我哭到看著電視屏幕上董卿的臉都重影了。

所有的感慨就隻有一句話:大學畢業時,我的遠大抱負如果是一顆鋒利的金剛石,這短短半年時光就能把它磨成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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