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沈悅撿鑽戒(2 / 2)

沈悅這話裏有話,我也是聽明白的。

我突然振起話音。大聲的對她說。

“我愛你還是老樣子,你可還是老樣子。”

沈悅回答說。“你別說了!”

她連跟我橫起來的聲音都是那樣的輕柔。

我快心疼死她了。

我想沈悅這樣在美國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頭,也大概隻有是許岩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能安然無恙了吧!我想,如果她出個門,可能都會受盡了詆毀吧!

我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快速的把手挪開。她隻低下的頭靜靜地看著我的手,我看她一直看著我,便也低下頭瞅向自己的手。

太嘲諷了!我的手上戴著那個結婚戒指。

然後我很自覺的將手拿開,臉撇向一邊,瞅向窗外。

窗外的霧早已不見,而是雲開見日。甚至有幾縷陽光折射進來,照到了沈悅的臉上。

沈悅像受盡了任人擺布,受盡了苦楚的傀儡娃娃!我一狠心,順著那縷陽光,將手上的戒指在下扔向了窗外。

沈悅突然攔住我,對我說,

“你這是做什麼?你又何苦呢。”

“你回去可要如何向金琳交代這件事?”

我對她說。

“我們本是天生的一對,若不是因為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又有什麼能把我們拆分?山無棱,天地合。”

沈悅她又哭了。

這個下午她好似林黛玉一樣,哭哭啼啼。可卻不是那樣滿紙荒唐言。但也是一把辛酸淚。

我的戒指飄到了窗外。可能再也找不到它。

沈悅起身要下樓去尋找戒指。

我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對她說。

“不要去尋找它,不要看過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那些東西不必再去尋找回來。我和金琳的婚姻也不是一個戒指就能維持住的。”

沈悅生氣的對我說。

“江楓,你變了,你不是以前那個善解人意,嫉惡如仇的江楓了。”

“在我眼中的江楓,應該是一個對家庭負責,對妻兒負責的男人。一個鐵血男兒,一身陽剛正氣!絕不會為了一己私情而衝動。”

沈悅就是這樣一個大方得體的女人!

她為了顧全大局,用這樣的激將法,想讓我振奮起來!愛一個人是希望他好吧。

她希望我一切都好,不被世人指指點點。不被我將來的孩子戳脊梁骨。

說罷她就跑下樓去為我尋找那枚鑽戒。

舅舅正好推著輪椅向病房走來。他與沈悅在那裏相遇。

我看到那場麵很是尷尬。沈悅放慢了腳步,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又抬起頭快速的走去。

舅舅看了她幾眼,並沒有說些什麼,也繼續推著輪椅,向我的房門走來。

後來沈悅跟我提起,那日為我拾那枚戒指的人並不是她自己。

她在樓下遇見了許岩。

許岩本打算要來探望我的。可是他看到了沈悅。

二人當時見麵很是尷尬,沈悅想要跟許岩解釋著。

可是許岩那時特別的平靜,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將戒指交到了沈悅的手裏。

許岩明白那戒指是我的。他知道沈悅下來為我尋這枚戒指。

當時這枚戒指正好掉在了他的眼前。他不知是誰的,便撿起來想要交於醫院保管,可是當他看到沈悅匆匆忙忙的跑下來,這一切都讓這個聰明的許岩明白了。以許岩的性格,當時什麼都不說是最好的。

沈悅麵帶愁容的站在許言麵前。

許岩對他說。

“去吧,拿去吧,把這個戒指還給他。”

“這是對他最好的交代。也是對我們最大的祝福。”

許岩淡定極了,他沒有想到我會將戒指扔到樓下。他也不會想到我與沈悅見麵時的那個場景,是多麼的激動。

許岩與沈悅之間仿佛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那鴻溝就像我與沈悅一樣,深又遠。

隻不過他與沈悅之間,是那種心靈上永遠的距離,而我與沈悅是現實生活中永遠的距離。我們無論誰都受不了命運的束縛。

沈悅默不作聲。

她知道像許岩的脾氣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這是許岩一度對她說的話,他選擇沉默,沉默便是金子,沉默便是對他們之間最好的解釋。

沈悅接過戒指,看了看許岩。

他們兩個像約定俗成了似的。

我扔的這個戒指好像使他們之間的感情更加的穩定。

因為不管怎樣,我單方麵的扔戒指都不會讓許岩感到害怕。

隻有是沈悅下來為我去撿這枚結婚戒指,才會讓許岩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