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結拜(1 / 2)

劉文生從談話中開始慢慢了解韓勇,雖算不上好人,但從他憨厚的外表及樸實的言談中劉文生感覺到,他是一個有情有義且有苦衷的人,別的混混是為了威風和永不滿足的金錢,而韓勇卻為了生活,他告訴劉文生,他有個妹妹,特別可愛的妹妹,小時候就發現腦袋裏有個瘤,可是沒錢治療就一直在拖,直到現在病情加重了,韓勇不能在等,就用盡所有辦法來給妹妹籌錢手術。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常年的奔波使得他外表看來像是30多歲。一個這樣的漢子在談到妹妹的時候聲音哽咽了。劉文生也有流淚的衝動,可他不能,這些年來他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那怕到了絕路。

“你們的父母呢?”劉文生問道。

他們在去韓勇家的路上,自劉文生無故的把錢給了他,他就有想交劉文生做朋友的想法。自劉文生為了他被打倒在地,韓勇就已經決定今生認定劉文生這個大哥了。

“生哥,不怕你笑話,我父母離婚了,我媽和別人跑了到現在都沒一點的消息,全因為我爸爸好賭,把家裏能輸的都輸光了,我要是不領著妹妹出來,妹妹恐怕都要被他賣了。”韓勇一臉難過,接著又咬著牙道:“那老東西現在還在賭呢,我和我妹妹的死活他都不會管,我們離開他這些年是我和妹妹最快樂的。”

他接著又道:“生哥,我妹妹好懂事,每天都快快樂樂的,每次暈倒醒過來都會安慰我。可是,我知道,她的病情加重了,尤其現在由於腦瘤的原因鼻子開始頻繁出血。”說到這裏劉文生看到他眼中閃爍著淚光

“你們住哪?靠什麼為生啊?”劉文生關切著問。

“我們住在朋友的房子裏,我們幾個兒時的好朋友成立個小組織,就是為了給妹妹湊錢,生哥,我現在就是領你去我們住的地方,給你介紹我的好兄弟,還有我的妹妹。”

“離做手術還差多少錢?”劉文生問道。

“前幾天我偷了“花幫”的貨,換了兩萬,加上大家努力掙的,還差五萬呢。”

“噢”劉文生想想自己存折上的錢,五千估計都不夠,對此而言簡直就是微不足道了。

“你說的花幫就是打你那些人?他們是什麼來路?”

韓勇苦笑了一下,“就是他們,生哥,你看到那個女的了吧,她叫花朵朵,15歲就開始出來混,現在整個西區黑道都是她的,你別看她表麵柔柔弱弱,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狠,聽人說她砍死過警察,誰都拿她沒辦法。”

韓勇想了想,又接著道:“對了,她身邊有個人叫陳風,就是把咱們倆都撂倒那個。”說著還偷偷看了劉文生一眼,怕他難為情,畢竟不是光彩的事,看到劉文生沒什麼表情,放心說道:“生哥,你知道他什麼來路? 他是全省的武術冠軍,一個打十個都是瞬間的事,要是沒有他,花朵朵都死N次了。”

“花朵朵還真會收攏人,不知道用什麼把他弄來的。”劉文生喃喃自語。

“這個嘛,我知道,因為陳風愛慕花朵朵,可人家根本看不上他。”韓勇談笑風生。劉文生心道:韓勇真是個萬事通。這個他都知道。

其實,關於花幫以及花朵朵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不過劉文生卻不知道,就像王大春所說,換了縣長劉文生都不會知道。劉文生這些年除了上班就是回姑姑家。他甚至連路都快不認識了。

“生哥,到了,你看”。這裏是一處比較偏僻的居民區,都是平房,而非樓宇環繞。順著韓勇手指的方向,劉文生看到一個小二樓,這可真是新鮮,這個二層小樓在平房群中顯的格外搶眼。

“這是我朋友的先人留給他的,據說他的老輩以前是地主呢。”韓勇解釋著。

走近這個小樓附近觀看,很難看得出這座二層小樓的年代,雖牆壁刷的粉白,可從建築風格上來看卻不象是近代所有,給人一種安詳恬靜的感覺,想著建造樓房的主人在這裏過著田園般平靜的生活,劉文生好陣羨慕。小樓四周有好大一片空地,象個操場一樣,而平房區離這裏也有段距離。真有種不問世間事的感覺呢。在東區很難找到這麼個清淨地方。

小樓門前有幾步青石台階,韓勇上前敲了敲門,喊道:“三兒,給我開門。”

不一會就有人應聲開了門,“勇哥這麼早就回來了,可有收獲沒”人還沒出來一種很細氣的聲調先進入了劉文生的耳朵,接著從門裏走出一個身材矮小枯幹的少年,嚴格來說已經成年了,不過看他的身型怎麼也不算大人,最多160公分,加上其身材瘦小更顯的象個孩子。

劉文生看到他腦袋裏就閃過一個詞—“猴子”

韓勇一把拉住劉文生的手向屋內走去,邊走還邊說,“收獲沒有,傷到是一身。”拉著劉文生坐到了沙發上,說道:“平安和川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