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百兩?”那張員外身體僵硬,臉上表情便象石膏凝固一般,手不停地發抖,酒水撒了一身,過了片刻,問道:“不知大師能否便宜一點?”
應天腹中早已笑開了花,卻又表情嚴肅道:“你要便宜一點也可以,我用來定地氣的百年桃木一支便要五兩銀子,你要便宜就換成五十年的成了,但這功效嘛,自然是要差上許多,要是今後貴府出了什麼不吉之兆,您可莫怪我跟您說清了!”
張員外不甘心道:“真的不能再便宜點嗎?”顯是心中虛了。
應天知道這是最重要之時,必須要唬住他,當下臉上顯出一絲怒意,沉聲道:“當然,此乃我不傳之秘,我每使一次便要三年才能恢複元氣,你當是開玩笑麼?”
那張員外在廳上來回踱步,又猶豫許久,似是下定了決心,咬牙道:“行!一百兩就一百兩!”
應天道:“交錢後立刻開壇!”
應天懷揣一百兩剛從張員外手中接來的銀子,拿出從師傅房中偷來的包袱,擺起供桌,穿好道袍,手持桃木劍,裝模作樣地口中念念有詞,接著從包袱中拿出一本書,翻開第一頁,拿張自己亂畫的符籙,照那第一頁上所寫默念幾遍,心中一動,那符籙竟自動著火,焚燒起來。
那張員外本來還有些懷疑應天是否有真本事,一見他像模像樣地開壇,加上此刻空手點燃符籙,心中懷疑盡去,那僵硬的身體也略微有些放鬆。半個時辰後,在應天又是燒符,又是劍舞七星的折騰中,那上等風水儀式終於結束,張員外千恩萬謝地將應天送出門外,想到自己就要財源滾滾,心中樂開了花,那一百兩銀子頓時覺得值了。
應天提著順手從張員外家桌上拿的一壇陳年女兒紅,摸著懷裏的一百兩銀子,望上靈觀走去,心中高興:“自己這一手功夫還行,每次都能唬住別人。”一年前從師傅房中偷出這包袱去外麵騙錢時心中還有些害怕,但當自己按照那本書第一頁中所述引動自己真陽之火燒符籙時,那符籙竟真的著了,著實唬了不少人。自己原以為師傅這包袱中的東西都是騙錢的家夥,卻不知還真有此妙用,那本書從第二頁到最後一頁竟然都是些符籙的畫法和使用心法,自己也曾照葫蘆畫瓢畫過幾張,但那些使用方法太過深奧,什麼咒語、氣脈自己看得都是一頭霧水,胡亂燒了幾張都沒有反應,練了幾次便放棄了,隻怕也隻是些唬人的玩意。不知道師傅會不會?一想起那個每天隻會捧著葫蘆喝酒,渾身髒兮兮的猥瑣形象,應天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