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緩緩搖頭道:“我此刻被困於此,連離開此地也是不能,那秘密對我有何意義?”
慧心聞言,呆了一會,才道:“這秘密正與此地有密切關係,你到是不能不聽。原來那高僧在崇日寺的典籍中發現一個傳說,說道四千年前崇日寺有位祖師最後成就了金身羅漢功果,飛升極樂世界。這位祖師輪回了十世,積累了無量智慧及功德,在第九世時,已是修成三果羅漢之身。第十世時,投入崇日寺修行,最後在四百歲時一意精進,又修成了四果羅漢之身,飛升而去。”
應天道:“何謂三果羅漢、四果羅漢?”
慧心解釋道:“佛門小乘最高果位便是金身羅漢,這羅漢果位分為初果、二果、三果、四果四重境界。修至三果羅漢之身便能凝聚金身,但這三果羅漢仍是未能斬斷所有妄念。而四果羅漢乃是最高境界,修至此境便能斬斷一切執念,飛升西方極樂。”
他見應天點頭,便又接道:“傳說這位祖師飛升之時,將自己第九世時修成的三果羅漢金身留在了人間,藏在兩棵菩提聖樹中,留待有緣之人。這菩提聖樹每過一個甲子便在人間出現一次,每次出現地點並不確定,而且隻在人間停留十日,極是難尋,這數千年來並無一人能真正碰著。而且這三、四千年來並無一人能被證實已是飛升,這位祖師當日神秘失蹤,其實也無人信他已是飛升,故此崇日寺都當作隻是個傳說。
那高僧正巧精通星相之術,而我卻是精通道門占卜之術,故此他找上我,根據那書中記載,我兩合力運算了七日七夜,耗盡心力,終於算出了那菩提聖樹可能出現的時間和位置,但天心難測,卻是算不出此去吉凶。
到了所算那日,我倆連同他的一幹弟子都到了所算出之地,便看到了這兩棵菩提聖樹,當時我們心中激動,不加思考便闖了進來。哪知這菩提聖樹前竟是布有佛門奇陣‘曼陀羅胎藏大陣’,在這陣中所有法力都被遏製,除非知道陣眼或修為超過布陣之人才能安然脫困,否則便要被困死陣中,如要運用法力強行破陣便會引動大陣反擊,人力難擋。”
說到此處他看了一眼應天,道:“你沒有一絲真元,想來不是修道之人,故此沒有引動這陣反擊,倒也是你的運氣!”
他歎息一陣,又接道:“我等發現被困在陣中,呆了數日不知如何破解,知道隻有十日時間,心中焦急起來。那位高僧一個弟子忍耐不住,出手強行破陣,引動了反擊。我們一幹人等被逼抵抗,誰知如油潑火,那反擊越來越強,我們眼看便要抵擋不住,機緣巧合之下走近了這菩提樹,那些攻擊有些減弱,我們便猜測是否這兩棵菩提聖樹便是陣眼所在。
我們聚在菩提樹下又抵抗兩日,已是快抵擋不住,卻是沒有找到任何破陣的蛛絲馬跡,隻有這上方沒有試過,我們便全力攻擊上方,感覺反擊相對較弱,但仍是破之不開。那高僧便道我們全部死在一起,不如拚命一試,而且他覺得是他害了我,心存內咎,不由分說,便和他的弟子一起擊破自己泥丸宮,毀了肉身,讓我無法反對。然後元神聚集在上方禁止前,一起自爆,終於破開了這上方的禁止,讓我逃到此地。
但我到了這‘崇日之殿’前已是油盡燈枯之時,而且剛進入殿中到達此地,那十日之期便已到了。我隻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六識仿佛都失去一般。我在遁入空門前乃是修行了數十年的道門之法,故此我能精通道門卜算之術。在我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我用了道門修煉地仙者為了躲避天劫而用的一種奇怪功法,催生自己的指甲將我自己包裹,然後便如動物冬眠一般進入了沉眠,期盼在我生命耗盡之前再有人能進入此地救我出去。
我心中也知道數千年來我們是第一批發現此地之人,這願望隻怕難以實現,想不到僅僅過了一個甲子,便有人進入此地。我剛剛感到六識恢複,便看到了你。”
應天看了看包裹慧心的白色繭子,果然便是人的指甲,回頭看了看那跌坐的白衣人,又回頭看看慧心,張大了嘴巴。
耳邊聽得慧心道:“不錯,這便是三果羅漢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