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氣息的平和,他的麵色變得一如平常的平淡,但是控製不住的笑意在嘴角眼角蕩漾。
哈哈,和老夫鬥,還差一點,嗯,剛才這賤人說魔域,那是什麼地方?難道她從魔域來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哼,威脅老夫,這就是下場。這下隱患盡去,隻要老夫不將九幽玲瓏塔公開麵世,隨能找得到?到時候我就告訴太陽使,那寶塔在龍虎宗,哈哈哈哈……嗯,龍虎山還得親自去一下,不然那老家夥要生疑,這次他沒親自來,而是采用飛符傳書就說明他有點信不過老夫,待老夫親自將他那些弟子送過去,並且看看龍虎宗的虛實。
在九頂山附近的雪山頂上,一道綠色的流光停在那裏,慢慢的現出身形,一位形貌亮麗的綠衣姑娘滿臉不高興的站在那裏。她的個子高挑,麵目精致的如同妙手丹青畫出來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迷茫,潔白如玉的小貝齒靜靜的咬著小巧的紅唇。
她一邊仔細觀察遠處九鼎山山坳中的幻星三子,一邊喃喃自言自語:
“該死的衝虛老道,又是用的身外化身!顧忌到他的修為境界,本姑娘又不敢靠得太近,不知他給那大幻星派三個人都說些啥,可是我又該如何監視他呢,唉,還是本姑娘的修為境界差了點啊,早知道就不向東華帝君討什麼差事了。”
“這小得出奇的元星,因為是自己母親的出身地,經常聽見母親叨念大漠的孤煙落日、江南的杏花春雨,還有什麼太液秋風、瓊島春陰、金台夕照、薊門煙樹、西山晴雪、玉泉趵突、盧溝曉月、居庸疊翠,母親的故鄉,那燕京早就麵目全非,現在已經叫北京,一個人滿為患的國際大都市。簡直不好玩啊……原本以為元星很好玩才跑過來,哪知道這裏簡直是醜死了,臭死了,而且這個星球的人也太壞了,就像上次聽到天決上人和張天師謀算那個傻大個,我還懷疑他們能否成功,結果現在,我距離他們這麼遠,也能感覺到那大個子的魔氣了,看他們在那山頭躲躲閃閃的、愁眉苦臉的樣子,估計是中招後在想辦法,唉,真佩服那些老東西們無恥的智慧啊!”
“咦,好像不對啊,那衝虛老道為什麼連續的接觸大幻星宗另外那個小子呢?上次在白龍江,還隱山隱水的假扮成一個老漁夫。這次是在那個山頭,表麵上打了一架,一看就不是真的想打,憑衝虛老頭的修為,這樣的修士再來十個,也難不倒他啊……不對!難道這裏邊有什麼玄機藏著?”
“唉,想想我這樣滿世界的亂竄,也不是個辦法,不如還是守株待兔吧,本小姐就不相信,你這該死的老頭不再出現了。可是這守株待兔也很難辦,稍不注意兔子就跑路了,而且跑的不是兔子的本體,偏偏是神念分身在跑,本小姐如何能及?該怎麼辦呢,看來象這次遠距離的待兔不行了,要不幹脆和這三個人混在一起,哈哈,我看你個臭道士還敢不敢來,哈哈哈,本小姐怎麼就如此聰明呢?”
“隻是,找個什麼理由去接近他們啊……”
片刻,一抹笑容出現在她粉白的小臉上,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師徒三人在山坳裏調息了幾個時辰,準備起身離去。突然,一陣破空之聲,呼嘯而來,就在轉瞬間,一個身著綠色道袍的美女,出現在三人不遠處,身邊盤旋飛舞著一把小小的綠色飛劍,宛如一道靈動的綠光,在美女的身邊閃現。
美女白皙如玉的手指,正指著一臉驚愕的金鋒,滿臉怒氣,用清脆的聲音喝道:
“哼,妖魔中人,竟敢在此害人,看本姑娘消滅了你!”說著那綠色的飛劍帶著暗綠的劍光,以一種奇怪的弧形角度朝金鋒的身上飛刺過來。
師徒三人驚詫莫明,他們一直還沒有“與魔共舞”的覺悟,金鋒本能的陡然一退,路星遙和星空真人卻是邁步以前,幾乎同時在手中出現一道深藍色的星力盾,擋住了飛來的劍光。
那飛劍恰好與路星遙的星力盾碰了個正著,路星遙不退反近,星力盾也沒有黯淡,反而更加光彩灼灼。
星空真人忙叫道:“姑娘請慢動手,容老道辯解一下。”
那姑娘對路星遙的星力盾的防護能力暗暗吃驚,能在倉卒中凝聚星力接下自己五成仙力的飛劍,自己還看不出他的元嬰是何等境界,這大幻星派果真有點邪門。
她收回飛劍,假意怒目圓睜,對星空真人和路星遙喝道:
“看你們兩個身上也沒帶魔氣,不像是妖魔中人,怎麼這樣不知好歹,居然維護一個妖魔邪道?請速速離開,讓本宗主為修真者除害!”
星空真人和路星遙苦笑著對視一下,星空真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