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山有些懊惱不由在肚子裏狠狠罵了一句:呸!你家靜萱才是一頭豬!
但是他還是滿臉堆笑的對王冠雄說道:“冠雄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不想讓憐兒受委屈那你也不用急啊!你仔細想一下女人這一輩子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嘛。長到能生娃的年紀找一個男人幫著生個娃然後就是在一起拚死拚活的過日子。不就是有一個男人就可以嘛。想想我家的夢兒說給你家靜萱倒是好看又舒心到頭來不還是沒有享受著幾天的福嘛。”
王冠雄的臉一下子變成了紫豬肝色,眼睛瞪得更加渾圓眉毛也擰到了一起樣子看起來很像牛魔王,一副要把楊景山生吞活嚼的樣子他怒不可遏地吼叫著:“你真是沒心沒肺見錢眼開把自己親生侄女賣掉了。”
楊景山不氣不惱地笑嗬嗬地看著王冠雄,剛要張嘴說什麼王靜萱帶著一肚子的怨氣氣哼哼地滑動著輪椅車衝到了王冠雄的麵前,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冠雄然後調轉車頭走開了王冠雄連忙跟了上去。
見王冠雄走了楊景山“啪嗒”一下甩掉了滿臉的笑容忽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揮著粗壯的大手把桌上茶壺茶碗橫掃到了地上。然後抬腿踢翻了桌子憤憤地轉身離去。
王靜萱滑著輪椅車把王冠雄拉到了更夫房的北牆後麵,看著氣得渾身發抖的王冠雄焦急地說:“你說你沒事跟那一根筋逗什麼氣都火燒眉毛了。我剛才就對你說我站出來告訴大家我和憐兒的關係你就是不同意。現在郎三已經宣布了並且還在那裏白話呢你說咋辦吧。”
王冠雄氣乎乎地說:“天底下不隻是她憐兒一個女人我們不要了。”
王靜萱怔了一下。“爸你知道我喜歡憐兒的她在我心裏別的女孩是不能代替的。我就知道你胳膊肘向外拐偏向郎三的。你怕他我不怕他的我這就去阻止一下郎三告訴大夥憐兒是我的與他郎三是沒有關係的。”王靜萱說著滑動輪椅車就要走。
王冠雄一把拉住了輪椅車說道:“傻兒子不是那樣的我也是不想輸給郎三的,更何況我也希望著憐兒能成為我家的兒媳婦做你的老婆。可是我剛才在說書先生那裏知道憐兒是有條件的人家是要錢的。”
“憐兒要錢隻是想要一點彩禮的是正確的。你說誰家的姑娘出門子不要點彩禮。”王靜萱氣哼哼地說。
王冠雄擠出了一臉痛苦不堪、煩躁不已的表情長籲一口氣說:“憐兒想讓說書先生告訴大家她嫁給誰都可以,隻要要是男人就行不管年老體弱多病的還是年幼無知不懂事的不論是醜陋嘴臉的還是瞎子瘸子甚至是癱在炕上的。但是都要拿出五千元彩禮的。沒有五千元彩禮的一律免開尊口的。照這麼說你說我們還能要嗎?我們是買不起的。”
王靜萱說:“郎三的二大爺能拿的起五千塊錢,我們也不會輸給他的,我們也拿得起的。我們隻要把那些錢……”
王靜萱的話還沒等說完王冠雄伸出大手狠狠地捂住了王靜萱的嘴急急地說道:“你這是作死呢,那些錢是不能動的動了就要殺頭的。再說也是不能在外麵說的。”
王靜萱氣呼呼地抬手掰開了王冠雄捂著自己嘴的手瞪視著王冠雄。“那你說咋辦?我怎麼也不能輸給郎三的憐兒是我的就是我的。”
“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王冠雄喊道。
“我不用你了我自己有辦法。”
王靜萱極其不耐煩的喊了一句如同瘋牛一樣的滑動輪椅車飛快的離去。王冠雄伸出大手想去抓住他但是抓空了沒有抓住他。
王靜萱的輪椅車悄無聲息地停靠在了郎三的身後。
此時的郎三正滔滔不絕地說著直說的滿嘴冒出了白沫子。麵前黑黑壓壓的聽書人也不敢說話更不敢離去隻有低著頭齊刷刷地聽著郎三的訓教所有的人就如同牢獄中的犯人一樣接受著獄頭的懲罰,連一個大氣都不敢出。每個人都在後悔著後悔今晚不該來聽書明天晚上叫祖宗也不會來聽書了受這樣的窩憋氣受這樣的侮辱真是不值當的。
王靜萱站在郎三身後的時候郎三沒有覺察到的直到王靜軒冷不防地伸出手一把抓住郎三的時候郎三知道了閉住了嘴巴,但是已經晚了。怒氣衝天的王靜萱抓起他高高地舉起來一條腿,驅動著輪椅車在地上旋轉起來他的雙臂牢牢地抓著郎三“呼呼”地旋轉著……
王靜萱旋轉了一陣子然後冷不防地用力甩了出去氣憤不已的王靜萱就是想一下子把郎三摔死為了他心愛的女人他完全的豁出去了。但聽“啪”的一聲響瘦小枯幹的郎三被重重地摔到了,更夫房的牆上彈落在地上險些被摔得骨斷筋折散架子了摔得他又是鬼哭狼嚎的喊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