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看了一眼連城,說道:“如你所願!”
第二天,連城進入大理寺的消息在帝都城裏麵蔓延起來,同樣伴隨著這個消息的還有那連城在連王府所做的惡行,比如不尊敬長輩,再比如“視人命如草芥”。
但是這個消息並沒有讓連王府的氣氛變得陰沉,反而有了幾分熱鬧。因為今天連王府來了許多人,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稱號——連王府的旁係。
“夫人,現在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如今王爺這一脈就隻有連城與連軒二人,現在連城闖下如此大的禍,說明你教導無方,你還有什麼資格掌管連王府?“說活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漢子,黝黑的皮膚,粗況的麵孔看上去不怎麼會說什麼得體的語言,就如同他所說的這句話一樣。
“也對,連王府可不能再讓你掌管了,你現在要考慮的事雪兒的婚事。”另一名人附和道。
連籠花微笑的看著這些人各式各樣的表情,無論是苦口婆心的還是尖酸刻薄的,安靜的聽著他們所說的建議,不管那些話是否好聽,建議得不得當,都是安靜的聽著。沒有絲毫不滿,也沒有絲毫動怒,就像一樽玉菩薩一樣,永遠高貴得體。
當然,連籠花不說話並不代表她認同這些人的觀點,因為她明白這些人永遠隻能靠說話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感而不是靠自己的實力來證明。同樣這也是連王府庶嫡分明的基礎——因為連王府從來不養無用之人。
“你們的存在就是夫人給予你們最大的恩賜,要知道貪心的下場並不好。”連籠花不說話並不代表她身邊的那名侍女不說話,況且說話的那位侍女的身份不是很低,她是連籠花的心腹之一。
這名侍女將話一說,周圍馬上恢複了安靜,即使有的人心中有不忿之色,也不會明顯的表達出來,因為這位侍女不光是連籠花的心腹,還是連籠花的一把刀,一把殺人的刀。
看著周圍恢複了安靜,那名侍女對著連籠花說道:“夫人,二少爺的事情怎樣處理?要知道大理寺的趙義不是很好說話。”
“他是自願進去的,你覺得該怎樣處理?連城的能力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簡單,他在回帝都前就已經布好了很多局,也給自己留下了很多退路,王茶,王雪兒,李清莫甚至連趙義都不夠是他數個局勢中的一個罷了。”
“可是二公子畢竟才十八歲,十年的時間他根本沒有能力培養這樣的人脈,所以是不是夫人你多想了?”侍女對著蓮蓉花說道,“如果你再不出麵,等綠珠姑娘來訪就麻煩了。”
“她不會來的,因為連城交給她了更重要的任務。”連籠花對著身邊的侍女說道,“其實我也看不透連城的計劃,因為連城他把自己當作棋子,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將事情變成棋局。”
“那我們的連王府對於這一件事要表明什麼樣的態度?”侍女問道。
“我們連王府從來沒有知道過連城進入大理寺的事情,現在連王府要做就是把‘七號’的餘孽全部殺死,包括王茶!”
“王茶不過是條狗。”侍女強調到,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屑。
“但是狗的主人不一般!”連籠花對著侍女說道。
“我明白了。”侍女說完後朝著連籠花行了一個禮後朝著屋外走去。
“連王府一直閉門不見,沒有一個人出麵。”趙義把這個消息告訴連城,等著看連城臉色的變化。
“我知道。說一下丞相府,尚書府,將軍府這些與我父王生前至交的人的態度。“連城對著趙義說道。
“這些對你很重要嗎?要知道他們這些勢力的的影響力在那些大人物心中遠遠不如一個連王府有分量。我想不明白你關心這樣勢力的原因。”趙義對著連城說道,語氣中帶著許多不解。
“很重要,這就是我來大理寺大牢的主要目的。”連城對著王茶說道。
“為何?”趙義略帶疑惑的問道。
“因為這個局我也看不透,準確的說如果這個局一但被破,我後麵所有的局都要從頭布一遍。”
“你這個局布的是什麼?要的有是什麼?”
“要的是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說服自己這樣做下去的理由。”
“什麼理由?”
“一個可以揭開十年前那場慘案對我理由。畢竟這件事牽連的不僅僅是王謝這兩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