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行一走進喬小麗的辦公室就發起了牢騷:“唉!這個破車,爬個小坡都爬不上去,害得我們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鄢仁也跟著進來了,聽到張川行發牢騷後,鄢仁說:“不要著急嘛,局裏前兩天剛進了三部小車,局領導要將他們的坐騎下放到大隊來了。”
大家都知道,局黨委成員七人,原先每人都有了一部三菱越野車的。
“真的還是假的?”張川行有些迫不及待地問到。
鄢仁說:“嗬嗬,你高興什麼呀?即使下放到大隊來也是沒技術科的份的,你不好好地想想看,大隊領導不要用啊?何況越野車下鄉,小轎車在城裏跑,局裏幾個主要領導一人兩部車又未嚐不可呢?”
張川行一聽,很是沮喪:“真是的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接著又衝鄢仁吼道:“那你還說個……鳥啊!”本想說句粗話的,看到喬小麗也在,張川行好不容易找了個較文雅一點的“鳥”字來代替。
“哼,說你笨嘛你還不承認,你以為三個特征相同就可以認定同一了啊?”鄢仁又揭起了張川行的老底。張川行剛到技術科時,有一次偵查員送來一個嫌疑人的指紋,要求與現場指紋比對,張川行看了半天,找到了三個相同的特征,於是就準備簽發一份認定同一的鑒定書,鑒定書製作完後送給堯天真審核,堯天真說:“你隻看到三個相同的特征,這裏幾個不同的特征你怎麼解釋?”——其實本來就是兩枚不同的指紋。
張川行一聽鄢仁又在嘲笑他,立即奮起反擊:“你這‘閹——人’啊,就是喜歡揭別人的瘡疤,不過再怎麼著,這瘡疤也沒有‘閹人’的瘡疤大呀,哈!”
隨後從外麵進來的楚延清插話道:“其實就即使把車拿給我們科用,我們也養不起啊,那車太耗油了,如果不是石大隊長走之前給我們的車進了保險,我們出現場還提心吊膽的呢!”
鄢仁一看楚延清把話頭接了過去,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他知道每次與張川行舌戰都是以自己的失敗告終,有人把話岔開他正求之不得呢。
喬小麗在電腦前把座椅轉了過來,說到:“你們操的什麼心啊?三台小車,局長、政委、常務副局長一人一台,原先的車還照用,一台城裏跑,一台下鄉。鄢仁真不簡單呀,分析問題頭頭是道哩!”——看來還是喬小麗的消息靈通。
“啊?真進了三台小車呀?”這下鄢仁反而瞪起了兩眼。
喬小麗一愣,衝著鄢仁說到:“嘿,是你說的呀!”
鄢仁往頭上撓了一下:“嘻嘻,我開玩笑的啊。”
喬小麗笑了起來,說:“那我們的分析推理都變成子虛烏有了哪!”
“你們沒事聚在一起嚷嚷什麼呀?叫你們疏理的規章製度弄完了沒有?”黃一生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門口來,他板著臉訓斥到。
“快了快了!弟兄們,幹活去。”張川行邊說邊往門外走去。
“先別忙著走!”黃一生說:“接大隊部通知,所有人全部到青雲路殯儀館,那裏有人鬧事。喬小麗在辦公室守電話,其他的人動作快一點!”